助陣,但依舊是誰都不敢放手攻伐,萬一左右舍了嶽青不管,更換劍尖所指之人,怎麼辦?
在嶽青不得不傾力出劍之際,城頭之上出現了老大劍仙的身影,雙手負後,凝視著南邊戰場,好像與左右說了句話。
左右這才收劍。
孫巨源最後與鬱狷夫感慨道,劍術如此高了,還最不怕一人單挑一群,這左右,難不成是想要在劍氣長城一步登天?
鬱狷夫當時好奇詢問,何謂一步登天?
只可惜孫巨源笑著不再言語。
鬱狷夫站起身,沿著牆頭緩緩出拳,出拳慢,身形卻快。
走出約莫一炷香後,遇到了一位迎面走來的白衣少年郎,鬱狷夫根本不想知道此人姓甚名甚,可是這就得先問過嘰嘰喳喳的耳報神朱枚答應不答應了。朱枚說這個少年,是那陳平安的學生,寶瓶洲人氏,姓崔名東山,按照輩分,算是文聖一脈的三代弟子,就是這崔東山好像腦子不太靈光,時好時壞,可惜了那副漂亮皮囊。
對方筆直前行,鬱狷夫便稍稍挪步,好讓雙方就這麼擦肩而過。
不承想對方好像也是這般打算,剛好又對上路線,鬱狷夫便再次更換路線,對方也恰好挪步,一來二去,那崔東山停下腳步,哭喪著臉道:“鬱姐姐,你就說要往左邊走還是往右邊走好了,我反正是不敢動了,不然我怕你誤以為我圖謀不軌,見著了女子好看便如何如何。”
鬱狷夫也未說什麼,見他停步,就繞路與他遠遠錯身而過,不承想那人也跟著轉身,與她並肩而行,只不過雙方隔著五六步距離。崔東山輕聲說道:“鬱姐姐,可曾聽說《百劍仙印譜》和《皕劍仙印譜》?可有心儀的一眼相中之物?我是我家先生當中,最不成材、囊中最羞澀的一個,修為一事多費錢,我不願先生擔憂,便只能自己掙點錢,靠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在先生那邊偷了兩本印譜、三把摺扇,又去晏家大少爺的綢緞鋪子,低價收入了六方印章,鬱姐姐你就當我是個包袱齋吧,要不要瞧一瞧?”
鬱狷夫停下腳步,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你那艘符舟渡船,是流霞洲出產的山上重寶,你靠著販賣印譜、摺扇這些零碎物件,就算生意興隆,賣一百年,夠不夠買下那艘符舟?我看難。直說吧,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
只見那少年滿臉哀傷、無奈、苦澀,怔怔道:“在我心目中,鬱姐姐原本是那種天底下最不一樣的豪閥女子,如今看來,還是一樣瞧不起雞零狗碎的辛苦錢啊。也對,鐘鳴鼎食之家,桌上隨便一件不起眼的文房清供,哪怕是一隻破裂不堪、縫縫補補的鳥食罐,都要多少的神仙錢?”
鬱狷夫搖頭道:“還不願意有話直說?你要麼靠著隱藏的實力修為,讓我停步,不然別想我與你多說一個字。”
鬱狷夫剛要前行,崔東山趕緊說道:“我一門心思掙錢,順便想要讓鬱姐姐記住我是誰,鬱姐姐不信,傷了我的心,也是我自找的,我都不捨得生鬱姐姐的氣。既然如此,我與鬱姐姐打個賭,賭我這些物件裡,必然有鬱姐姐不光是看得上眼的,還得是願意掏錢買的,才算我贏你輸。若是我輸了,我就立即滾蛋,此生此世,便再也見不著鬱姐姐,輸得不能再多了。若是我贏了,鬱姐姐便花錢買下,還是姐姐得了好,如何?”
鬱狷夫笑了笑。
那少年卻好像猜中她的心思,也笑了起來:“鬱姐姐是什麼人,我豈會不清楚?之所以能夠願賭服輸,可不是世人以為的鬱狷夫出身豪門,心性如此好,是什麼高門弟子氣量大,而是鬱姐姐從小就覺得自己輸了,也一定能夠贏回來。既然明天能贏,為何今天不服輸?沒必要嘛。”
鬱狷夫臉色陰沉,道:“你是誰?”
少年委屈道:“與鬱姐姐說過的,我是東山啊。”
鬱狷夫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