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道:“我不但願賭服輸,我也敢賭,將你的物件拿出來吧。”
崔東山滿臉羞赧,低頭看了眼,雙手趕緊按住腰帶,然後側過身,扭扭捏捏,不敢見人。
鬱狷夫一拳便至對方腦袋太陽穴。只是對方竟然一動不動,好似嚇傻了的木頭人,又好像是渾然不覺,鬱狷夫見狀立即將原本六境武夫一拳,極大收斂拳意,壓在了五境拳罡,最終拳落對方額頭之上,拳意又有下降,只是以四境武夫的力道,並且拳頭下墜,打在了那白衣少年的腮幫上。不承想哪怕如此,鬱狷夫對於接下來一幕,還是大為意外。
原本鬱狷夫看不出對方深淺,但是內心會有一個高下的猜測,最高元嬰境,最低洞府境,不然身在劍氣長城,這少年的腳步、呼吸不會如此自如順暢。哪怕是洞府境,好歹躋身了中五境,故而自己這五境武夫一拳,對方可躲,四境一拳,對方也可扛下,絕不至於受重傷,當然一時半刻的皮肉之苦,還是會有。
可鬱狷夫哪裡會想到對方捱了一拳後,身體飛旋無數圈,重重摔在十數步外,手腳抽搐,一下,又一下。
這算是四境一拳打死了人不成?
鬱狷夫一步掠出,蹲在那白衣少年身邊。流了鼻血是真的,不是作偽。那少年一把抱住鬱狷夫的小腿,可憐兮兮道:“鬱姐姐,我差點以為就再也見不著你了。”
鬱狷夫皺了皺眉頭,拳意一震,立即彈開那個白衣少年,後者整個人瞬間橫滑出去十數步。
崔東山坐起身,抹了一把鼻血,剛想要隨便擦在衣袖上,似乎是怕髒了衣服,便抹在牆頭地面上。
看得鬱狷夫越發皺眉。朱枚沒說錯,這人的腦子,真有病。
實在不願意跟這種人糾纏不清,就在鬱狷夫想要離開之時,不承想崔東山已經從袖子裡飛快掏出了兩本印譜,整整齊齊放在身前地上,只不過兩本印譜卻不是平放,而是立起,遮擋住後邊所有的印章、摺扇、紈扇。他咧嘴一笑,招手道:“鬱姐姐,賭一把!”
鬱狷夫猶豫了一下,大步走向那張“小賭桌”。
估計是擔心她萬一瞥見了印譜“兩扇大門”後的光景,明知必輸,便要心生反悔不賭了,崔東山還抬起雙手,迅速遮住那些印章扇子,兩隻下垂的雪白大袖,好似搭建起了遮風擋雨的房頂。
鬱狷夫盤腿而坐,伸手推開兩本印譜,這兩本印譜明顯不是她會掏錢買下之物。
不過在鬱狷夫動手之前,崔東山又伸出雙手,掩蓋住了兩方印章。
所有摺扇都被鬱狷夫伸手移開,拿起崔東山沒有藏藏掖掖的那方印章,看那印文,笑了笑,是那“魚化龍”。魚,算是諧音鬱。
是個好兆頭,只不過鬱狷夫依舊沒覺得如何心動。我打小就不喜歡鬱狷夫這個名字,對於鬱這個姓氏,自然會感恩,卻也不至於太過痴迷,至於什麼魚化不化龍的,我又不是練氣士,哪怕曾經親眼看過中土那道龍門之壯闊風景,也不曾如何心情激盪,風景就只是風景罷了。
故而鬱狷夫依舊只是將其放在一邊,笑道:“只剩下最後兩方印章了。”
崔東山用雙手手心按住印章,如仙人五指向下遮住山峰,道:“鬱姐姐,敢不敢賭得稍微大一點,前邊的小賭賭約,依舊有。我們再來賭鬱姐姐你是喜歡左邊印章,還是喜歡右邊印章,或者鬱姐姐乾脆賭得更大一點,賭那兩邊都看不上眼,即便心動也不會花錢買,如何?鬱姐姐,曾經有問拳我家先生的女子豪傑氣,不知道今天豪氣是否猶在?”
鬱狷夫問道:“兩種押注,賭注分別是什麼?”
崔東山便以心聲言語,微笑道:“賭注稍大,就是賭鬱姐姐以後為我捎句話給鬱家;賭得更大,就是幫我捎話給周神芝,依舊只有一句話。放心,鬱姐姐只是捎話人而已,絕不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