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身為宗主嫡傳的年輕金丹境劍修,除在正面刻下名字之外,還寫道:“老子看遍無事牌,斗膽一言,我浩然天下劍修,劍術不如劍氣長城又如何?這字,寫得就是要好許多!”
背面是一位劍氣長城元嬰境劍修的名字與言語,名字還算寫得端正,無事牌上的其餘文字,便立即露餡了,刻得歪歪扭扭,道:“浩然天下如你這般不會寫字的,還有如那二掌櫃不會賣酒的,再給咱們劍氣長城來一打,再多也不嫌多。”
左右正在與魏晉說一些劍術心得,老大劍仙出現後,魏晉便要告辭離去。
陳清都卻擺了擺手,道:“留下便是,在我眼中,你們劍術都是差不多高的。”
魏晉苦笑不已,老大劍仙你想著要讓左右前輩再提起一口心氣,也別拉上晚輩啊。
陳清都開門見山道:“其實是有事相求,說是求也不太對,一個是你家先生的命令,一個是我的期許,聽不聽,隨你們。隨了你們之後,再來隨我的劍。”
魏晉無奈。
這就是沒得商量了,至少自己是如此,左右前輩會如何做決定,暫時還不好說。
左右問道:“先生為何自己不對我說?”
陳清都笑道:“先生說了弟子不會聽的言語,還說個什麼?被我聽去了,浩然天下最會講理的老秀才,白白落個管教無方?”
左右說道:“確實是我這個學生,讓先生憂心了。”
只要是說自家先生的好話,那麼在左右面前,就管用。
陳清都轉去跟魏晉言語,道:“魏晉,如今勸你,你未必甘心,所以你可以再打一場大戰,之後再聽我的——離開劍氣長城,到時候會有三個地方,讓你挑選:南婆娑洲,扶搖洲,金甲洲。你就當是去遊山玩水好了。寶瓶洲風雪廟魏晉,不該只是個傷透了心的痴情種,再說了,在哪裡傷心不是傷心,沒必要留在劍氣長城,離得太遠,喜歡的姑娘,又看不見。”
陳清都笑道:“與你這麼不客氣,自然是因為你劍術比左右還低的緣故,所以將來離開了劍氣長城,記得好好練劍,劍術高了,追上左右,我下一次就會多多顧慮。”
魏晉苦笑道:“老大劍仙,只能如此了嗎?”
陳清都抬了抬下巴,道:“問我做甚,問你劍去。”
魏晉更加無奈。
魏晉這一次離去,老大劍仙沒有挽留,只留下兩個劍術高的。
陳清都說道:“你那小師弟,沒答應點燃本命燈,但是與我做了一筆小買賣,將來上了戰場,救他一次,或是救他想救之人一次。”
陳清都笑道:“這麼怕死的,突然不怕死了。而話少的左右,竟然說了那麼多話,你們文聖一脈的弟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左右說道:“想要知道,其實簡單。”自然是先當了我們文聖一脈的弟子再說。
陳清都笑呵呵道:“勸你別說出口,你那些師侄都還在劍氣長城,他們心目中天下無敵的大師伯,結果給人打得鼻青臉腫,不像話。”
左右不是不介意這位老大劍仙的言語,只是當下他更介意一件更大的事情,問道:“若是他來了,當如何?”
陳清都一手負後,一手撫頂,捋了捋後腦勺的頭髮:“大門敞開,待客萬年,劍仙對敵,只會嫌棄大妖不夠大,這都不懂?”
左右點頭道:“有理。”
陳清都打趣道:“喲,終於想要為自己出劍了?”
左右說道:“文聖一脈,只講理不吹牛,我這個當大師兄和大師伯的,會讓同門知道,浩然天下劍術最高者,不是過譽,這個評價,還是低了。”
陳清都笑道:“還要更高些?怎麼個高?踮腳尖伸脖子,到我肩頭這兒?”
左右說道:“陳清都,隔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