稔的樣子,別的人都不敢打狀元爺的主意了,除了他們家……”
當時皇后孃家本來也看上了王毅興,但是看見盛國公府認得他在前。便主動退讓了。
只有太后孃家似乎還沒有放棄。
因上次瓊林筵的事,吳嬋娟對盛思顏好感倍增,見她的如意郎君快被太后孃家搶走了,起了同仇敵愾之心,下頜微揚道:“竟然敢跟盛國公府爭!她們這樣跋扈。太后娘娘知道嗎?”
“誰知道呢?多半知道的。”李梔娘遲疑著道,“聽說太后娘娘最疼文家的大姑娘呢。”
吳嬋娟看著那個據說肖似太后年輕時候的文家大姑娘,咬了咬下唇,突然笑道:“咱們先看著吧。今兒不是都到齊了嗎?”說著,對李梔娘擠了擠眼。
李梔娘會意,拍手笑道:“正是正是!咱們坐山觀虎鬥吧!”
只見那邊文家四個姑娘已經坐到盛思顏、鄭玉兒和鄭月兒身邊去了,幾個人說說笑笑,居然十分熱絡。
李梔娘和吳嬋娟對視一眼,眉頭高高地挑了起來。
聽說文家四個姑娘秀外慧中,很有幾分本事呢……
盛思顏笑眯眯地坐在欄杆邊上,一邊聽她們幾個人說話,一邊回身趴著飛來亭的柱廊,伸出手去夠從旁邊小山峰上掛下來的瀑布。
這下面的水潭據說深不見底,那瀑布不大,但是水聲叮咚,砸到水面上,水霧蒸騰,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環,很是漂亮。
盛思顏忍不住笑得眉眼彎彎。
“盛大姑娘,你在家都做什麼呢?在哪裡上學?師從何人?”文家大姑娘文宜室一直在仔細打量盛思顏。
盛思顏回頭笑道:“我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不曾上學,連字都不認得幾個。至於先生嘛,有幾個教女紅的繡娘,再就是跟我娘學些家事。”努力將自己說得很差,免得這些姑娘又要跟她比詩論詞神馬的,她可不想做“文抄公”……
文宜室愣了一下。這樣的姑娘,連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如何能嫁與狀元郎為妻?就憑她生得好看?——自己生得也不差。
她妹妹文宜家也是這樣想的,咯咯笑著道:“喲,你現在趕緊拜師學識字。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我為什麼要拜師學識字?”盛思顏故作詫異地道,“我又不要考科舉中狀元!”
文宜室和文宜家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不知道該如何介面。
她們總不能說,為了嫁給狀元郎。你必須學識字吧?
何必給人先入為主的印象,說得好像她已經跟狀元郎定親了一樣!
文宜順見兩個姐姐一時說不出話來,忙打圓場道:“女子雖然不考科舉中狀元,也不為官作宰,但是管家理事也要識得幾個字啊,不然賬本都看不懂,豈不是被家裡下人誑了去?”
“你說看賬本啊?這個我在行啊。字都認識。”盛思顏笑眯眯地道,一點都不生氣。
鄭玉兒和鄭月兒都看出來這文家的四個姑娘來者不善了,便給盛思顏解圍,“賬本上的字也不多。自然難不倒思顏的。”又說盛國公夫人王氏博學多才,盛思顏跟著她學,比跟著任何女先生都要強。
旁邊一個姑娘姓鍾,是戶部管鹽鐵經營權的衙司郎中之女,平日裡跟牛小葉交好。她聽了一耳朵。探頭過來詫異說道:“盛大姑娘太過謙了吧?我聽人說你有奇才,過目不忘呢……上次在吳國公府的洗塵筵上,還跟小王爺夏止對對聯來著,難道是我記錯了?”
那一次洗塵筵,太后孃家和皇后孃家的姑娘都沒有去,所以不知道這一段往事。
盛思顏大囧。沒想到牛小葉雖然人不在這裡,她的“精神”真是永流傳啊……
“……呵呵。那是鬧著玩的,不能當真。再說我也沒說我不識字。”盛思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