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緊張中卻又隱隱帶著期待。
可當簾子撩開的那一刻,華音所有的緊張與期待都變為了平靜。
微垂眼簾,緩緩把杯盞放到了桌面上。
童之面無表情地把兩菜一湯的吃食放到了桌面上,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便離開,走到簾子前的時候,身後傳來華音的聲音。
“大人怎麼樣了?”
童之腳步一頓,沉默片刻,轉身看向站在桌前低著頭的華音,聲音冷硬:“託你的福,現如今還下不得床。”
看見華音的臉色漸白,童之繼續胡言道:“太醫說一邊的腎臟已然壞死,恐怕以後不能再練武了。”
說到這,童之輕嗤一笑:“以後再有刺殺,恐怕也難以還擊,從而至於危險之中。可儘管如此,小叔竟然下令不讓人動你。”
童之說罷,也不再看華音那已經蒼白得沒有了任何血色的臉,隨即轉身出了密室。
他臉上一片漠然。
小叔雖無性命之虞,可也確確實實是中了一刀,豈能讓她心安理得的安睡!
童之離去後,華音臉色呆滯,眼神空洞地跌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坐了多久,桌面上的飯菜已經涼透,她也沒有吃上一口。
桌面上的油燈漸漸燃盡,華音似失了魂魄一般站起了身,拖著步子走到了床邊,再而躺回到了床上,拉上了棉衾閉上了雙目。
淚水再次從眼角兩邊滑落到了軟枕之下。
她以前從不這樣的,哪怕面臨生死之關,她也沒有落過淚。可自從南詔離開後,因越來越多的自責,她也越發的多愁善感了。
若是她再警惕一些,便不會再次中了招被下了蠱。
油燈的燭火燃盡,密室內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華音似醒似渾噩之間,似乎感覺到了簾子被風吹起又落下的細微聲音。
可密室幽閉,哪來的風?
沒風,簾子又怎會被吹起?
華音驀然睜開雙目,此時密室中又有了亮光,雖然光亮極其昏暗,但也足以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