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當初沒能留住所愛,現在卻惺惺作態做給別人看有何用?
結髮夫妻終究是比不過權勢王位。
知曉實情的雲側妃覺得,南詔王未必不知張家是被誣陷的。
按下鄙夷,溫聲道:“所以大王莫要太責怪自己,總歸現在裴季已經在南詔了,接下來便讓裴季與段瑞生出誤會,讓裴季除了段瑞。”
南詔王目露兇光:“此番必要除去段瑞。”
“大王,先前裴季在入王城前被人刺殺一事,不妨就引到段瑞的身上。”
南詔王思索後,看向自己素來聰慧的寵妃:“怎麼引?”
雲側妃附耳到他的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詔王猶豫道:“萬一裴季不入套,又或者段瑞狗急跳牆真要殺死裴季,那南詔邊境的兩萬大軍豈不是直接攻入南詔?”
雲側妃直起身,提起酒壺在酒杯中緩緩倒入酒水,溫聲勸道:“所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待大王酒醒後再商議,今晚大王便再放縱一回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說著一杯接著一杯倒酒,直到南詔王醉倒趴在桌面才停下。
雲側妃看著醉倒的南詔王,輕喃道:“莫要怪我,要怪便怪大王太過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盅,放到南詔王耳廓旁後才開啟了小盅。
有一隻小蟲從小盅中爬出,雲側妃倒退了兩步,看著那蠱蟲爬入南詔王的耳中,她的目光逐漸陰狠。
等了半刻,南詔王身體忽然打了個激靈。
見時機到了,雲側妃附到南詔王的耳邊,低聲蠱惑:“裴季的小妾就是蘭秋的轉生,只要得到華音,大王就會失而復得蘭秋。只要裴季死了,大王便會得到美人。”
“只要裴季死了,大王就能要回蘭秋。”
一句句輕聲細語鑽入耳中,似刻在了腦海之中。
醉生夢死中的南詔王隨著那溫聲細語喃喃自語——“只要裴季死了,蘭秋就能回來了……”
*
晨光初露,天色微明。
童之讓人給大人的房中送去洗漱所用的水,半晌後端著溫熱的茶水敲門而入。
入了房中,把茶水放到桌面上,轉身便見小叔已經梳洗好,穿戴好了衣衫,坐在榻上閉眼養神。
童之目光落到了小叔眼底下,似乎看到那眼底下泛著淡淡的疲憊。
這是……縱慾過度了?
童之眯眸想了又想。
可今早聽小婢說昨晚自大人與小夫人進房後,約莫半個時辰後就從屋中出來了,這時長比起在裴府時儼然天差地別。
似乎察覺到了童之的視線,裴季睜開了雙目。
睜開雙目的那一瞬,童之在小叔的那雙眼的眼底下看出了陰沉不悅。
這哪裡是縱慾過度?
這分明便是慾求不滿。
如今小叔待九姨娘的態度已有不同,而九姨娘現在還傷著,有所估計,怎還可能像在裴府那時完全隨著性子來?這可不就束手束腳了麼。
如此,也就只能淺嘗輒止。但自家小叔卻不是那等茹素的人,而是那等一沾上葷腥就勢必要盡興的。
若是不盡興,他估摸整日都沉著一張臉。
童之暗忖自己進來得不是時候,他應當等到小叔用完早膳才過來的。可進都進來了,也就無奈地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小叔身前。
希望小叔喝杯水去去火。
裴季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童之打算一會出去後,便讓廚房今日熬一蠱祛火湯,讓滿是邪火沒處洩的小叔敗敗火。
杯盞已空,童之接過了茶杯,裴季嗓音偏沉,問:“她可醒了?”
童之搖了搖頭:“似乎還未醒,婢女都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