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著,尚未聽到通傳。”
裴季輕嗤了一聲。
昨日事後他檢查過她的傷口,可沒有半點裂開的跡象。
“她睡得倒是舒服。”裴季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誚的笑意。
這女人,自己是舒爽了,卻是絲毫不想再應付他。
童之沉默一息,他從小叔的語氣中聽出了頗為不爽快的語氣,還是轉移到了別的話題上:“那個孩子,小叔打算怎麼處置?”
裴季收起譏誚,站了起來,走到盥洗架旁掬水洗手:“華音那處缺人,我安排到她那處了,總歸那個孩子是在農家長大的,還在宮中做了數月的宮女。 ”
聽到“華音”這個稱呼之際,童之愣了一瞬,但也沒有太過糾結這個稱呼,畢竟小叔待九姨娘早有不同。
一個稱呼而已,童之沒有太驚訝。
“可若是……那孩子真的是先皇血脈,說到底也是金枝玉葉,做個婢女會不會不大合適?”
裴季拉下幹帕擦拭手上的水珠,擦乾後,把棉巾扔回了水盆中,無所謂的道:“金枝玉葉?”冷嗤一笑,斜睨他一眼:“若非先皇對裴家有恩,與我有恩,你覺得我會把這大啟皇室放在眼裡,你覺得我會甘願為這大啟操這個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心?”
童之聞言,不免感慨太后在小叔的眼裡都不算什麼,一個身份都還未證明的公主,又算得了什麼?
童之琢磨了一會,又道:“不過,那孩子的眉眼確實與陛下有幾分相似,單看樣貌的話,很有可能是兄妹。”
話音才落,從外邊傳入開門關門的聲音。
這聲音是對門傳來了的,應是華音醒了。
裴季往房門的方向望了一眼,語氣輕慢:“對面住著的可是與南詔已故王后有七八分相似的華音,難道就說明華音與南詔王后有直系親緣關係?”
童之也循著小叔的目光望去,思索之際,又聽自家小叔說:“先皇可不是獨子,那些死了或是沒死的王爺,可沒少四處留情。”
童之聞言,一愣:“那這身份豈不是更難確認了?”
裴季淡淡的道:“雖難,卻不至於毫無頭緒,若是郡主真的把孩子送走了,定會留下什麼信物或是能證明身份東西來讓父女相認,但那孩子的身上顯然什麼東西都沒有。”
沉吟了一瞬,又道:“南詔王引我來南詔,自然不敢隨便糊弄我,如今孩子的身上什麼信物都無,要麼就是她偷偷藏了起來,或是丟了,亦或者是在養父養母那處,要麼身份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