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
早間,華音梳洗後,從屋中出來,到客棧後院散步。
原本只是散步,但這客棧種明處當值的錦衣衛卻讓她覺得奇怪。
以往木樁似的錦衣衛,時下卻是在她路過時,都朝著她略一頷首,態度畢恭畢敬。
已經是第四個錦衣衛頷首了,華音略一偏腦袋,面露疑色。
錦衣衛向來眼高於頂,今日這一個個怎就忽然變了態度?
華音琢磨了片刻,立即想起了昨日裴季說要給她名分的那些話。
這些錦衣衛總該不會都知道了吧?
正在猜測間,似乎感覺到了有明顯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華音驀地抬頭,與站在二樓露臺憑欄處抱著小金銀的裴季對上了視線。
華音:……
小金銀個叛徒。
它明明每次都會把裴季當成狩獵的目標,但卻又會特別黏著裴季。裴季也是,每次都小畜生小畜生的喊著,但隨時隨地都能拿出小魚絲來喂小金銀。
華音收回目光,走回廊下,避開他的目光。
不一會,便有錦衣衛來傳話,說是裴季讓她上去。
沉吟片刻,華音還是上去了。
華音特意在院中坐了半會才慢騰騰的上去。
敲了房門,傳出裴季的一聲“進來”,華音便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小金銀便唰的一下從華音的腳邊竄了出去,華音暼了一眼,隨而收回視線,看向還站在屋外的露臺上。
裴季道:“進來,順道把房門關上。”
華音入了屋中,把房門關上。
畢竟裴季解釋過了,她也信了,再者已經過了一宿了,華音也沒有必要矯情的與裴季對著來。
裴季從露臺緩步走進屋中,同時把露臺的門也關了起來。
或是因昨日裴季休憩前的話,又或者是兩扇門都關上了華音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眯眸望向他,問:“大人喊我上來做什麼?”
裴季看了眼她的神色,慢悠悠的道:“自然是做些有趣的事。”
華音默了一息,直言道:“白日宣淫不好,再者,我不想。”
聽到她的話,裴季忽然一笑,坐姿隨意的坐到了軟塌上,道:“金家給你的信物,還帶著?”
華音眸色驀地一變,目光變得警惕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話語一頓,似乎明白裴季知道了那信物的作用,又立即道:“別為難金家人,我雖有信物,但可沒有逃跑的打算。”
裴季輕敲了敲一旁的空位,示意她過來坐下。
華音躊躇了幾息,但還是走了過去,坐到了軟塌的另一旁,與他距離還有一個人的位置。
裴季倒也不惱,起身坐到了她的身側。
華音正欲挪開些距離,裴季手臂一摟,徑自把她摟到了臂彎中。
華音推了推他,抬起頭白了他一眼:“現在說的似乎是正經事,大人可否能正經些?”
裴季摟著低頭看她:“我現在又沒脫你衣裳,怎麼不正經了?”
……瞧他這話,算是正經話嗎?!
華音再度白了他一眼,連稱呼也不喊了,徑自道:“有話直說。”
“明日拿上你那些金銀首飾去一趟南北雜貨鋪子,讓那裡的掌櫃把你送出南詔。”
華音聽到這話,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隨而又聽到他說:“南北雜貨鋪子的掌櫃是大啟安插在南詔的暗探,幕後操縱的人是我。”
華音:……
所以她先前去南北雜貨鋪子,是自投羅網了?
沉默了一會,華音抓住了他從腰際往上撫上的手,瞪了他一眼,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上有金家給的信物的?”
裴季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