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讓我碰一下,我便告訴你。”
華音抓著他的手,就是不松。
她昨日想明白了,他既然要縱著她,那她也就不會讓自己對他太順從。
裴季看了眼半晌,才道:“我與你時常像現在這般接觸,我正好對這些鐵器敏感,自是知道你身上有鐵片,大概形狀也是知道的。而且才到王城不久,你去了南北雜貨鋪子,畢竟那鋪子乾的都是收人錢財,幫人從南詔逃走的事,我很難不在意。”
說到這,還是把手掌退而求其次的放回到了她的腰上,細細摩挲:“對於逃跑的事,你又不是沒幹過,我自然是留了心眼,而且你入南詔後,只與盤阿寨和那舞姬接觸過,所以……”
“所以你問了南北雜貨鋪子的掌櫃可認識盤阿寨的人,或是認識叫做阿依的舞姬?”腰間被他這種挑逗的撫摸弄得有些癢,華音拍了拍他的手:“別摸了,癢。”
裴季因她這少了生疏,多了親暱味道的小動作而微微勾起唇角,心情略好。
挑起眼尾看她:“你能否認你去南北雜貨鋪子時,想的難道不是等情況不對,就能給自己一條後路逃跑?”
被完全戳中心思,華音抿了抿唇,沒有直接否認。
裴季只摟著她的腰,沒有再動手動腳,低緩道:“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會留下,我們倆到底誰對誰錯也不重要了,畢竟從今日開始,這事便翻篇了,往後我信你,也不會再調查你,你也不許有逃跑的心思。”
華音心下微愣,有些失神的望著裴季那俊美的輪廓。
裴季揚眉:“怎麼?”
華音收回目光,微微低頭,低聲問:“你真要信我?”
裴季一笑:“不算全信,畢竟疑心早已成了我活著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但我承諾你會是自童之之後,是我第二個會去親近的人。”
提起童之,華音問:“我聽到童管事喊你小叔了。”
裴季“嗯”了一聲,隨而道:“二十年前,裴家因被人誣陷謀逆,以至於滿門被抄斬,我父親與太子亦師亦友,交情頗深,太子冒險留下我,而剛滿月的童之是我的侄兒,抄家的總管可憐他,所以暗中留下了他,偷藏入了宮中,之後便淨了身。”
裴季說起這事,語氣輕鬆自然,好似這事對他已經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了,又好似看開了。
華音聽到這事,卻是愣怔了半晌。她只知裴季是孤兒,做過死士,可卻不知他背後的那些事情。
按著他的手,暗暗的鬆開了。
“為何,不讓童之認祖歸宗?”華音語氣不自覺的軟了些。
裴季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以前我身份敏感,後來先皇駕崩前又對我委以重任,自此得罪了一眾朝臣與藩王,那時手中權勢未牢,把童之的身份說出來,只怕我也護不住他。”
華音聞言,眉頭微蹙,推開他,表情帶著惱意瞪他:“那你又想把把我扶正來,你不是把我推入火坑?!”
裴季不防,便被她給推開了些,看到她氣惱的模樣,心情一悅,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