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他的整條胳膊都已經失去知覺。
徐鳳年瞥了眼這個年輕人,“我在祥符二年,曾經跟你爺爺呂丹田交過手。”
說完這句話後,徐鳳年一步踏出,抓起少女的肩膀,兩人瞬間消失不見。
呂思楚目瞪口呆,如遭雷擊。
數十里之外的一條羊腸小道上,頭暈目眩的少女彎腰不停乾嘔。
徐鳳年喂了一聲,把那柄從她手中摔出的匕首遞還給她。
少女顫抖著接過匕首,插回鞘,瞪大那雙會說話的水靈眼眸,茫然,震驚,好奇,不一而足。
徐鳳年笑問道:“緩過來沒?”
少女下意識點點頭。
下一次兩人停下身形,少女一屁股坐在地上,片刻後當徐鳳年又問相同的問題,少女咬牙點頭。
第三次停下後,少女泫然欲泣,根本不等徐鳳年開口,就使勁搖頭。
然後兩人一人坐一人站在山間溪流旁,徐鳳年笑了笑,沒有帶著她立即趕路。
少女深呼吸一口氣,蹲在溪邊,掬了一捧清水洗了洗臉,然後怔怔出神。
徐鳳年提醒道:“你那張生根麵皮不夠精良,下次洗臉的時候小心一點。”
少女轉頭問道:“我能問你是誰嗎?”
徐鳳年點頭道:“當然可以。”
少女靜待下文。
徐鳳年繼續道:“但是我不會說。”
少女無言以對。
少女想了想,“我就是那個徐寶藻。”
徐鳳年笑道:“我也姓徐。”
少女第一次露出笑容,“我如果摘了這張麵皮,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誰?”
徐鳳年反問道:“我脫了衣服,你脫不脫?”
少女再次無言以對。
徐鳳年蹲下身,拔出一根生長在石縫間的小草,放在嘴裡輕輕咀嚼著。
少女望著他的側臉,不知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