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主殿下有什麼關係?”
趙風雅頭也不轉,喊道:“張桓,砍死他!”
張桓無奈只得緩緩抽出一柄相對較長的犵黨蠻刀,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頭霧水的隋珠公主轉頭看去,正要惱火斥責幾句,然後看到讓她尖聲大叫的一幅場景,侍衛張桓身後懸浮有一掛大紅袍子,女鬼在歡喜笑,伸出六臂,其中一臂按住了張桓抽刀手臂,一臂按在了張桓頭顱之上。
趙風雅與大多數皇室女子一樣信黃老而信仙神,當場嚇得往後退去,磕到臺階,向後倒下,下意識閉眼等待那一陣磕碰疼痛,卻倒入了一懷溫暖中。
睜開眼眸,是一張她從未如此近距離凝視過的臉龐,他鬢角一縷白髮下垂到了她鼻尖,柔柔的,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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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處狹小老宅,兩個大老爺們可憐兮兮蹲坐在臺階上,望著一名女子在院中以一方巨大青石壓制醃酸菜,京城不論貧富,家家戶戶都有大石大缸於秋末醃菜御冬的習俗,女子衣著樸素,素水芙蓉,長相與氣質一般無二,也寡淡得很,唯獨聚精會神對付酸白菜的時候,神情格外專注,院中有兩口缸,一口水缸裡頭有五六尾晚上就要一命嗚呼的河鯉,是兩名饞嘴男子前幾夜專程去河中偷來,養在清水缸中先祛除泥汙土氣,可憐其中一位還負著傷,包裹得跟一顆粽子無異,這酸菜魚的做法也是出自他提議,主僕男女二人嘗過一次後,都覺得不錯。
負傷男子瞧不清楚面容,腰間挎了一柄木劍,由於對身邊那哥們心懷怨氣,就喜歡拿言語挖苦,“六缸啊,你有這名字是不是因為你喜歡吃酸菜,而醃製白菜又得用上大缸,你家恰好有六隻缸?那你爹取名字也太不上心了,我覺得吧,你十有八九是路邊撿來的便宜兒子,你這次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行走江湖,還不趕緊找你親爹去?你說你天大地大的,要死不死偏偏來京城作甚?來京城蹭飯吃也就罷了,為啥偏偏你侍女的劍術還比你強?你這不坑人嗎?!你孃的,黃老頭也不是個東西,故意給老子下套,跟祁嘉節和白長江那雙老烏龜比劍以後,才知道就數你家喜歡做酸菜的侍女最厲害,害得老子差點心灰意冷偷溜出京城,想著再練劍個七年八年再重出江湖,要不是遇上了心愛女子,就真虧死了。對了,六隻缸,以後要不你讓她安心醃白菜得了,耍什麼劍,然後跟外人就說第二場比鬥輸給我了,使得她無心練劍,如何?”
被取了個六缸綽號的年輕男子不說話,只是盯著院中女子勞作。
三次比劍三次輸人的木劍遊俠自怨自艾道:“本來以為來了京城,怎麼也該輪到我溫華揚眉吐氣,沒想到倒灶倒了八輩子黴,前兩天咱們去河裡偷魚,給巡城甲士撞上,見著我以後就問是不是那個溫不勝,老子不勝你大爺啊!老子不就是比劍前喜歡掏一掏褲襠裡的小兄弟嗎,不就是少了一點高手風範嗎?可我英俊相貌畢竟擺在那裡,怎就沒有女子比完劍來跟我套近乎?六缸啊,你呢,劍術平平,也就是比我多吃一兩年江湖飯,給我說說是為啥,回頭我見著李姑娘,好對症下藥,說上幾句討巧的話惹她笑。”
膝上擱放有一根短竹竿的青衫男子平淡道:“你不是跟她揚言你要當天下第一齣名的劍客,然後迎娶她過門嗎?她也答應了,那你還走什麼歪門邪道,練劍練出個無敵於世就行。”
裹粽子木劍男子怒道:“無敵個屁,你真當劍術第一是你家侍女酸菜的一罈子酸菜?糊弄糊弄幾下就可以上桌了?”
青衫青竹竿儒雅男子始終目不轉睛望向女子,嘴上笑道:“只要你勝了棠溪劍仙盧白頡,那你最不濟也是太安城第一齣名的劍士了,還怕李姑娘不對你刮目相看?”
落拓寒酸的木劍遊俠兒唉聲嘆氣道:“你這人乏味,跟小年比差了十萬八千里,我也就是沒銀子租屋住,否則打死都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