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字,也想著那個被陛下寄予厚望的陳望能夠明白其中苦心。”
趙篆轉頭看著這位一年到頭足不出戶的張家讀書人,突然想到一樁名動三教的公案,當代衍聖公年輕時,家中有南宗高僧遠道而來,府上有其他客人接連問了三個問題,殺一人而救百人,和尚你殺不殺?殺百人而救萬人,殺不殺?殺萬人而救百萬人,殺不殺?那位高僧默然無語,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有了答案卻難以啟齒。據說當時尚未世襲罔替衍聖公的那個年輕人便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斥責僧人根本就是執著於己身成佛而不敢開殺戒救眾生,是那“狗屁的僧人”!
中年人突然說道:“這趟入京,除了答應陛下會動身去廣陵道應對那轉入霸道的曹長卿,再就是想告訴陛下一件事。”
趙篆點頭道:“衍聖公請說。”
“北涼鐵騎可以在。”
中年人略作停頓後,沉聲道:“但是徐鳳年必須死。尤其當北涼萬一大勝北莽後,更是如此!”
趙篆面無表情嗯了一聲。
中年儒士率先轉身走向房門,推門而出,跨過門檻後,日在中天,他望向高空,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陽光,輕聲呢喃:“原來是狗屁的聖人。”
————
陳望獨自行走在宮中,停下腳步,掏出那一小片愈久彌香的奇楠,放在鼻尖嗅了嗅,抬頭遙望遠方,輕輕喂了一聲。
太安城無風也無雨,你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