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上下清涼山(2 / 4)

知道,他要是敢暗地裡串聯燕文鸞搞小動作,我不介意讓他徹徹底底喝西北風去,將軍沒得當,連爵位都一起去掉,安心當個富家田舍翁。至於燕文鸞,當年他跟長陵是極力試圖說服我劃江共治天下,這麼多年,一直是被義山笑稱為稱帝派的頭目,拉攏了很多心裡頭有怨言的老傢伙,燕文鸞一手提拔的那批青壯將領,多半是當年附龍無望心灰意冷退下來的老將子孫。”

徐鳳年喝了口黃酒,“快二十年的腐肉了,虧得你有魄力,早就乾脆利落讓燕文鸞自立門庭,沒讓這根藤蔓攀沿到騎軍中去,才算沒讓整個北涼鐵騎病入膏肓。”

徐驍提著酒壺,嘆氣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春秋一戰,九國並峙爭雄,咱們北涼軍一口氣就滅掉了六國,都是硬碰硬拿命換來的,你說要死多少英雄人物?我不願稱帝,後來馬踏江湖,還好,走得都是一些跟江湖有牽連的老卒,可是征伐北莽,皇帝那道聖旨才是狠手,我那無奈一撤,北涼就開始軍心渙散了,原因很複雜,但結果就是流失了大量校尉,許多原本靠繃著一口氣想要建立不世功勳的老人,也淡出視野。所以說書生治國,很難,書生害人,輕而易舉。你要格外小心元本溪這名與義山齊名的謀士,那份密旨就出自他手,春秋亂戰,硬刀子靠我和顧劍棠這幫武人,這種不見血的軟刀子,則大多是他的手筆,碧眼兒張鉅鹿由一個小小黃門郎連跳那麼多級臺階,三年後直接當上首輔,也是他的授意。在我看來,讀書人自然比我們騎馬提刀的莽夫要有才學,但大多眼高手低,成不了大事,才學極高,成事極少。真正可怕的是元本溪這種能乘勢而為施展抱負的讀書人,當今皇帝登基前,曾誠心誠意說過一句‘我願為元先生之牽線傀儡’,於是元本溪就讓他當上了九五之尊,趙衡那個婦人,肯定臨死都恨極了這個讓他丟掉龍椅的元先生,哈哈,怨婦趙衡,死前倒是難得爺們了一回,以死換得趙珣的世襲罔替,他二十年前要有這份心智,早就沒當今天子的事情了。那個叫陸詡的瞎子,眼瞎心活,二疏十四策,寫得漂亮,連我都看得懂,聽說你跟他在永子巷還下過棋?怎麼沒直接抓來北涼當謀士?”

徐鳳年搖頭道:“當時顧不上他,當然主要還是不信自己的賭運,就錯過了。遺憾是有一些,不過也談不上如何後悔。趙珣這個靖安王我領教過本事,很會隱忍,但說起來仍是比他爹還不如,要是沒有陸詡,靖安王藩地肯定要換一個雄才大略的人物去鎮守,到時候北涼會愈發難受,還不如讓趙珣在那邊小家子氣搗鼓折騰。藩王按例四年入京面聖,他要是敢捎上陸詡,我都替他擔心會被挖牆角,到時候他這個百年一遇的文官藩王就成了天大笑話。”

徐驍欣慰笑道:“不愧是我徐驍的兒子,霸氣。”

徐鳳年無奈一笑。

徐驍哈哈道:“敦煌城外,一人一劍守城門,也挺霸氣。難怪紅薯那丫頭對你死心塌地。”

徐鳳年在離山頂還有一段路程時駐足,跟徐驍一起眺望涼州州城全景,“葉熙真和褚祿山一明一暗,掌握北涼諜子機構,祿球兒既然當上了北涼都護,就得把其中一塊肉吐出嘴,我打算讓陳錫亮去打理。葉熙真那一塊,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徐驍輕聲問道:“為何你不選徐北枳?”

徐鳳年搖頭道:“我想讓他一心成為下任經略使,沾染諜子之事,勞心勞力,會讓他分心太多。諜子是謀小謀細,經略使卻要求謀大謀巨,再者徐北枳身體不好,不想讓他步我師父的後塵。”

徐驍點了點頭,望向遠方,身形寂寥。

繼續登山,徐驍說道:“吳起應該已經從北莽進入蜀地投靠陳芝豹了。”

徐鳳年苦澀道:“這趟北莽走得艱辛,卻連這個舅舅的面都沒見到。”

徐驍搖頭道:“可能見過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這件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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