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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監區內,漢尼拔望著眼前的晚餐。
“你的鍋用熱油淋過了麼?”他問道,走廊上昏暗的的燈光透過玻璃,被偏折到了一個詭異的角度,將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輪廓。
巴尼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站在防彈玻璃前一動不動但是,漢尼拔似乎在沉默之中,聽到了巴尼的心聲。
“那好,過幾天可能會有人送來一對肺葉,記得要用酒泡起來。”他淡淡的說道。
一雙乾淨的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拿起了餐桌上得刀叉,開始細細的切割著盤中的肝臟,利刃劃過瓷器的聲音以外的刺耳但是監區中,其餘的那幾名重症囚犯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抱怨。
他們不知何時,都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之中。
“你知道我吃的是什麼,對吧,萊莫。”漢尼拔突然又問道,這次他沒有用“巴尼”這個稱呼,而是特意叫出了他的本名。
“呵呵,好吧,那你真的能夠容忍我將這塊肝臟吃下去麼,畢竟,他曾經屬於你的父親。”
“對,對,你當然能夠容忍,畢竟這是你自己親手將他做成了一道美味,怎麼樣,看著它在你的烹飪下,逐漸的從一個鮮紅的肉塊,變成了散發著香氣的食物,你滿足了麼?”
“哦,不必謝我,你是個可憐的孩子,這是你應該得到的,而不是什麼賞賜。”
由於巴尼無法說話,所以這段對話聽起來就像是漢尼拔在自言自語,那優雅的聲音迴盪在監牢之中,在昏暗的牆壁間來回碰撞,似乎能勾起數十年來,這座監獄裡曾經迴盪的悽慘尖叫聲。
緊接著,漢尼拔用叉子插起了一小塊肝臟,緩緩的將其拉入了陰影之中深淵之內,響起了一陣輕輕的咀嚼聲。
這一刻,巴尼的臉似乎興奮的扭曲了起來。
這是一種常人無法體會的快感,比高潮時要強烈上幾十倍幾百倍,他壓抑了幾十年的仇恨,似乎隨著這一聲淡淡的咀嚼,如一道輕盈的泉水自頭頂澆灌而下,被沖刷的一乾二淨,巴尼似乎覺得自己恍如飛了起來。
這是一種獻祭,將仇恨化作美食,幫助醜陋的人懺悔,然後昇華。
巴尼覺得自己的心終於得到了解放,興奮之中,他終於再也支撐不知自己的身體,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將頭深深得埋在兩手之間,如同某種異樣的跪拜。
在他面前的燈光之中,只能看到一雙優雅的手,拿著刀叉,安靜著,切割著
第二天,陽光驚醒了睡夢。
沒有人知道在每晚閉上眼後,自己還屬於誰,畢竟那個時候,我們稱之為“自我”的意識已經不知去向,那時候,我們不去想,不去做,唯一能給我帶來些回憶的,只有那些稍縱即逝的殘餘夢境,說不定就在某個清晨,那“自我意識”稍稍的遲到了一些,而當你睜開眼的瞬間,你就不再是你了。
懶惰是一種人類在千萬年的進化中,依舊沒有被剔除的劣性,子良也在成為一個人類後,也繼承了這一點,同時,他也順便繼承了邋遢,煙癮,失眠,頹廢,近視眼,等等等等一些列的毛病,雖然他再三強調,自己的這些劣性原本是不屬於自己的,但是老喬伊敢用佩戈兩天份的飼料打賭,他肯定原本就是這幅德行。
調查局分部,由於兇殺案件的集中發生,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緊鑼密佈的工作著,子良噓著一對大黑眼圈,打著從走廊盡頭都能聽到的哈欠聲,走進了眾人的視線。
早上,他就得到了通知,昨天在兇案現場採集到的所有線索已經全部檢驗出了結果,所以,今天威爾也早早的就來到了調查局,自己當然也得跟過來。
“昨天我們已經連夜查清了女性死者的身份。”一間小辦公室裡,傑克正在跟威爾討論著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