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抖。
沈玉衡不是個會自虐的人,她希望他能珍惜自己,他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如今是承受了怎樣無法忍受的痛苦,才靠刺痛自己來換得清醒。
或許情況比這更糟,那藥會讓他變得如何面目全非,她不敢再想下去。
努力維持冷靜,說道:“玉衡離開不像是被逼,或許他是有意躲藏。”
“即便是被藥性折磨,他也更有可能去他認為安全的地方,家中府上,城中心的詩園、醉仙樓的后街、城郊河東岸有一處我的私宅,還有在這附近無人的能藏身的地方,都派人去找一找。”
墨影領命,“是。”
受傷的密探也出去向其他的密探傳話。
儘管他們是沈玉衡的手下,對自己的主子卻沒有太多的瞭解,想要在偌大的揚州城裡找到沈玉衡,就只能求柳云溪。
兩人離去,少女站在枯敗的草地上,藉著微光看地上有幾灘暗紅的血跡,更加心生不安。
扭頭看向身側,箬竹竟然還在。
“你不去找他嗎?”
箬竹低頭:“小姐孤身在外不安全,主上交給我們的命令是無時無刻都要確保小姐安全。”
柳云溪會意,沒有再問。
身邊有人保護,她也不想站在這裡浪費時間,轉身往院外去,也想幫著在附近找一找。
還未到院門,就見半場的門從外頭被推開,走進三人來。
看到來人,箬竹忙擋在她面前。
沈晏空著兩隻手徑直繞了過,箬竹轉身想要攔住他,卻被他隨身的兩個暗衛給纏住。
穆山用極低的聲音說:“我家主子只是想和柳姑娘說說話,你要在這動手,我們倒沒什麼好顧忌的,萬一傷了柳姑娘,你跟你家主人也不好交代吧。”
一打三,想要全身而退很難,重要的不是他能不能退,而是不能讓小姐受傷。
箬竹再三思量,沒有動手。
柳云溪見箬竹沒動作,大概也明白他帶著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樣反抗都是吃虧的,或許一時的和平,更能保住兩人的命。
看著走來自己面前沈晏,柳云溪心有恨意,又不能給他看出自己的心緒,也是為了避嫌,刻意偏過臉,退後兩步。
被框定在他眼中的少女不安的後退,細微的動作在他心裡便是疏離、抗拒。
享受過少女整整三年的溫柔相待,習慣了她寬慰的微笑和無微不至的關心,如今看到她對自己這樣的反應,心中的落差不可謂不巨大。
沈晏本就在這附近沒有離開,原計劃著等沈玉衡回來,沒想到先來的是柳云溪。
是個不小的驚喜。
他微笑著說:“柳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這種偏遠的地方,身邊還帶著個男人?”
“我未婚夫失蹤了,我帶人來尋他。”柳云溪說著,找到自己的立場,緩緩轉過臉來看向他,“這地方是偏遠,連住的近的人都不一定會過來看一眼,晏公子為什麼會在這兒,難不成是與我未婚夫失蹤的事有關係嗎?”
那張好看的唇,溫柔的聲音,說出口的卻是他很不喜歡的話。
許是有黑夜的遮蔽,男人不再維持面上的笑意,眼神冷冷的問:“一口一個未婚夫,你們感情很好嗎?”
“感情不好為何要訂婚。”
少女立即反駁,駁斥完又反問他,“晏公子不要岔開話題,我來這兒是為了找人,你來這是為了什麼?”
在這樣一個無人的深夜,在這個本該無人出現的偏僻地方相遇,應該不能用一句巧合來解釋一切。
她要看看,沈晏要怎麼解釋。
如果心虛怕洩露身份,就早些放她離開。
在少女的注視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