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徐以年怔愣片刻,感覺到唇上漸漸加重的力道,臉頰略微發燙。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在從小待到大的房間裡和鬱槐親吻似乎格外旖旎曖昧。徐以年無意中瞥見遠處書桌上徐母送來的空牛奶瓶,身體不由得僵硬了一瞬。
彷彿察覺到他在想什麼,鬱槐撫摸他的後腦,輕言細語哄著他:“乖,張開嘴。就親一下。”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徐以年迷迷糊糊聽從了要求,唇齒糾纏的感覺溫暖又繾綣,徐以年無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鬱槐動作越發肆無忌憚,手指順著脊背下滑,撩起睡衣。
腰側傳來冰涼的觸感,徐以年忽然清醒了過來,他往後靠了靠,對著面前這雙情緒湧動的暗紫色眼睛,嗓音略微沙啞道:“……那什麼,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話音落下,鬱槐逐漸眯起眼,徐以年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只覺得自己像是獅子爪下的獵物。
在鬱槐湊過來時,徐以年更是神經緊繃,險些漏電。但出乎意料,對方只剋制地嘬了一下他的唇瓣,唯有略顯兇狠的力道體現出他並非表現得那麼冷靜。
“是不早了,”鬱槐放開他,將他的睡衣拉好,“睡覺吧。”
徐以年點點頭,還沒能從剛才的氛圍中立即緩過神,紅著耳朵從床上下來:“我去給你找一下衣服,應該有大一些的t恤。盥洗臺下面有新的洗漱用品。”
“好啊。”相比起他,鬱槐就要適應得多,甚至在徐以年下床時拍了拍他的屁股。徐以年沒想到他還有閒心耍流氓,氣得拽過枕頭,準確無誤砸在鬱槐臉上。
洗漱過後,兩人重新躺在床上。徐以年原本十分睏倦,被鬱槐這麼一攪合,先前醞釀好的睡意蕩然無存。
黑暗中一切細微的動靜都被放大,陽臺上偶爾傳來風聲,身邊人的呼吸逐漸愈發平緩。鬱槐似乎快睡著了。
想著鬱槐這些天在除妖局應該都不曾好好休息,徐以年不想打擾他,悄悄翻了個身。他還想動一動腿,耳邊忽然傳來枕頭摩挲的聲響,鬱槐側過身來,伸出手,將他連人帶被子抱住。
徐以年眨了眨眼睛,小聲問:“你沒睡著?”
鬱槐過了一會兒才回答,聲音低低的:“你怎麼了,一直動來動去。”
因為倦意,他說話時帶著一點兒鼻音。徐以年老老實實道:“我睡不著……要不我們聊聊天?”
“大晚上的不睡覺,讓我給你當陪聊?”鬱槐的手臂收緊了些,懶洋洋地問,“想聊什麼,老闆。”
“我想想……哎,我都沒怎麼聽過你爸爸的事情,你能說說嗎?”
“我爸?我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鬱槐回憶了一會兒,慢吞吞道,“聽我媽說,他和我長得挺像的。對了,他跟你一樣是白晝命。”
“哇。”徐以年非常捧場。
鬱槐被他逗笑,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那個時候妖界還沒這麼平穩,不同種族的妖怪相互廝殺是常有的事,他為了救我媽媽,掉進了死冥河裡。我那時還沒記事,南梔說我媽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