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開竅了不成?”
洪家只有一根獨苗苗,其他的都是小姑娘,據說也都是小美人來著……
齊折柳摸著下巴笑了,而那笑容很快就因為某人銳利的眼刀而僵在臉上。
莊凝站起身踱步走到欄杆邊,眯眼看著湖中盪漾的明月,突然問齊折柳:“也就是說這藥只有女子能用?”
“當然。”
“那洪家還真是有些意思了。”
“寧修,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了?”齊折柳搓了搓手,變得興趣盎然起來,“洪家有意思,所以你打算繼續把這洪少夫人做下去?”
莊凝笑了一聲,轉身往水榭外走,卻在身影漸遠的時候丟下一句話,令耳力極好的齊折柳嘴角一抽。
“下月初一,接應我離開洪家。”
齊折柳:“……”
今兒都廿二了,就八天的時間要怎麼讓一個大活人合情合理地離開洪家?!
就算只是接應,你也把話說明白再走啊……
起夜的青螢捕捉到一抹黑影往正屋的方向而去,心下一驚就追了過去,可到了門口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揉了揉眼睛,青螢有些狐疑地嘀咕道:“剛剛明明看見有人影往這邊來的,怎麼……難道是我睡迷糊眼花了?”
青螢歪著頭尋思了一下,耳朵貼在門上,見屋內沒有什麼異動才撓撓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臥室裡的莊凝聽著屋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才勾了勾唇走到了軟榻邊上。
居高臨下地盯著榻上睡得香甜的洪寶,莊凝一臉沉思。
那碗藥依著齊折柳的說法是女子調理月事專用的湯藥,那麼豈不是說明眼前這人壓根不是什麼男子?
眼前彷彿劃過那染著血跡的白色方帕,莊凝心裡更添了幾分篤定。
只是,天下第一皇商洪家的獨子難道竟然真是個女人?
這婚事雖說是御賜,可洪筌也是喜滋滋地應下,莊凝肯定洪筌不是膽敢欺君之人,那麼……
目光鎖定在洪寶嬌小瑩白的面龐上,又平移落到洪寶的胸前,那裡隨著呼吸起伏,卻與平常男子一般坦蕩。
莊凝眉尖一蹙,是瞞天過海,還是烏龍一場?
掀袍坐在榻邊,莊凝抿唇靜默了一會兒,見洪寶依舊睡得香甜,他微微猶豫後伸出修長的手指去解洪寶寢衣的繫帶。
莊凝沒來由地覺得心跳快了稍許,別開臉他深吸了兩口氣,手指微微一挑,洪寶寢衣的上衣便被解開了。
莊凝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有些猥|瑣,可耐不住心頭疑惑的造作,猶豫半晌他才咬牙轉過了頭。
如果洪寶是個男人,他看一眼也沒啥大不了,如果不是……頂多他負責就是……
做好了心理準備,莊凝才霍然睜開雙眼,然後他整個人就呆愣住了。
白色的綾綢一圈一圈纏繞在洪寶的身上,胸口那兒要比隔著寢衣看時凸出了些許……
想起齊折柳曾說過的話,莊凝的俊臉驀然一紅,連著耳根也有些微微泛紅。
倉惶又心虛地掩好被自己解開的寢衣,莊凝腳步凌亂地轉過屏風朝拔步大床走去,而榻上的洪寶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得香甜。
接下來的兩日,洪寶覺得自己的郡主媳婦兒好像有點兒奇怪,之前雖然也是冷冷冰冰的,但是也沒像現在這樣對她敬而遠之呀?
洪寶摸了摸自己臉,覺得自己這副皮囊應該也算是翩翩公子一枚,怎麼樣也不會面目可憎到讓郡主見了就跑的地步?
“青螢,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青螢打著絡子,聞言笑了:“少爺,你最近幾天是不是太閒了?”不然哪來的閒情逸致糾結這些有的沒的?
洪寶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