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的想法依舊非常簡單,如果去拜訪窄樓中的徐北盡的話,那說不定就能發現為什麼徐北盡不願意和他打架了,甚至,可以找到突破口。
面對林檎誠心的提問,徐北盡噎了一下。
他想到自己無數次嚴詞拒絕林檎的邀請,絲毫不留情面;而剛剛他才答應了牧嘉實的拜訪,現在林檎提出了同樣的請求……
徐北盡再三猶豫,最後還是說:“可以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是開啟了野獸的牢籠。
林檎眼神一亮,忍不住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他問:“你住在哪兒?”
徐北盡說了自己的地址。
林檎更是高興起來:“居然離我的屋子這麼近。”
徐北盡在心裡默默想,林檎這傢伙,笑起來的時候,也太誤導人了,看起來又乖又溫和,可是……誰敢相信這樣一副皮囊之下,居然是一頭瘋狂而兇悍的野獸呢?
就像,誰敢相信,徐北盡有這樣鋒利的眉眼與沉鬱幽深的氣場,所有任務者都以為他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但他本質上,卻是一個無害而正直的好人呢?
誰都不會相信。
徐北盡不免嘆息一聲。
他回過神,這才意識到,在這個噩夢結束之後,他就要面臨兩位舊識的拜訪了。
牧嘉實暫且不說,他與林檎,其實也已經認識很久了。只不過每次相遇,林檎都只是不厭其煩地邀請他打架,所以,他幾乎對林檎毫無瞭解。
自從任務者得知他是一個不會睡覺的怪物,失去對他的噩夢的好奇心之後,徐北盡的書店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一時間,徐北盡居然有些緊張起來。
他想,是否有必要拆封一些他不捨得喝的飲料,用來招待這兩位客人呢?
*
牧嘉實暫且拋開了與徐北盡相關的事情,一邊和老三一起往外走,一邊目光就落在了手中的報紙上。
這條新聞大概是小鎮上難得的大新聞,因此標題起得駭人聽聞,報道的內容也十分冗長。
牧嘉實快速地閱讀,從中提取了幾條資訊,並與剛才那名超市收銀員的話進行了對比。
相比之下,報紙上的新聞的確多了幾條資訊,比如那名兇手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之後,還用大砍刀剁碎了妻子的屍體,並且從馬桶衝入了下水道,以此毀屍滅跡。
又比如,在鄰居聞到異味、聽見不明且巨大的聲響而報警,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兇手已經不知所蹤。而那名十歲的小男孩,則是藏身在衣櫃裡,直到警察到來,才被發現。
不過報紙上也的確沒有提及小男孩之後的去向。
報紙上也說,現在兇手還沒有被抓獲,並且提醒小鎮的居民注意人身安全;如果發現可疑人員,立刻報警。
牧嘉實將報紙遞給老三,讓他檢視上面的新聞。他若有所思地想,看來這就是這個噩夢的背景故事了。
噩夢的主人是那個小男孩。那間黑暗的臥室,應該就是案發現場。而第二輪噩夢他們聽見的女人的嚎哭,估計就是兇殺案的重演。
但是,長廊、停車場、服務區,又意味著什麼呢?
服務區裡這麼多人,還有別人會知道一些相關的資訊嗎?
牧嘉實希望有。他和老三回臥室那邊看一看,而丁億則繼續在服務區裡尋找資訊。希望她可以找到相關的線索。
此時,老三也已經快速地看完了這條新聞,並且從中發現了重要的線索。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衣櫃!”
“是的。”牧嘉實微不可見地點點頭,“小男孩藏在衣櫃裡。”
老三低聲說著:“我們一直沒有發現噩夢的主人在哪裡。難道他一直躲在那個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