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表情的盯著白鑑海。
白鑑海則是略帶得色的看著他。
“白道友好手段,有話直說吧。”
片刻之後,許豐年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能感覺得到,白鑑海此人極為老道,比耐心恐怕是比不過對方。
而且,現在被黑煙鑽入體內的人是他,自然是越早弄清楚黑煙的來歷為好,拖時間對他反而不利。
現在不是做無謂意氣之爭的時候。
“那滴血,稱為血咒,會在你體記憶體在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之內,我若是受傷,或者死亡,血咒便會發作,至於發作之後你是死是活,我也無法確定,需得看你的手段和本事。總之,我傷得越重,血咒發作便越兇猛。”
白鑑海也不廢話,直言說道:“你算計了我一次,害我被太玄門所徵召,我也算計你一次,很公平吧?”
“也就是說,這八十一天之內,我必須保你平安無事,我才能安然渡過。那如果這八十一天之內,道友平安無事呢?”
許豐年面沉如水的問道。
“我若平安無事,八十一天之後,血咒會自行消散。”
白鑑海說道。
“道友可願發出誓願,保證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許豐年說道。
“白某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對於白某來說,誓願之力極重,不可輕發。”
白鑑海說道:“至於如何證明血咒的真假嘛……”
他拿出一柄短刀,而後撩起衣袖,在手臂上面一劃。
他的手臂上,頓時出現一道傷口,血液直流。
而與此同時,許豐年感覺到手臂一陣劇痛,連忙挽起袖子檢視,卻是見到自己的手臂上面,多了一道傷口,血液飛快滲出。
“怎麼可能!”
許豐年頓時一陣毛骨悚然。
這血咒未免太詭異了,他的這道傷口,和白鑑海的傷口,長短深淺幾乎一模一樣。
許豐年似乎無法接受這道詭異出現的傷口,只是看了一眼,便快速把衣袖放了下去。
白鑑海看到了許豐年手中的傷口,臉上露出陰笑,道:“看來我的運氣不錯,道友沒有任何抵擋或者化解血咒的手段。”
如果許豐年身上在抵禦詛咒的法器或者寶物,兩個人的傷口便不可能一模一樣。
“我第一次聽說血咒,怎麼可能會有化解的辦法!”
許豐年憤憤說道。
“第一次聽說也很正常,畢竟我們詭咒宗聲名不顯,南晉之中也沒有多少修士知道。”
白鑑海取一隻藥瓶,把藥粉灑在傷口上面。
頃刻間,他那手臂上的傷口,便是止住了血,開始緩緩癒合。
“詭咒宗?”
許豐年搖了搖頭,他確實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宗門,“不過,道友的手段如此厲害,宗門怎麼會聲名不顯呢?”
“我們詭咒宗的秘術咒法,雖然厲害,但每一次施展付出的代價都是不小,想必你也能看得出來,白某現在極為虛弱。”
白鑑海淡淡說道:“而且,方才那滴血,你如果置之不理,等其自然乾枯,結成黑血塊。血咒自然就失效了,而白某所付出的代價就白白浪費了,若非迫不得已,豈會輕易施展。”
“確實如此,這種手段,若是過多施展,早晚人人都會知道如何防範。”
許豐年說道。
“道友若是這麼認為,那便是大錯特錯了。”
白鑑海冷笑道:“如果不是在雲舟上不能鬥法,白某又何必冒險,好在你雖然精明,但對於修仙界各種法術的認識卻是十分有限。要知道,許多法術光靠護體的真氣或者法器,是抵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