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瑾低下頭來,鼻尖輕蹭她的鼻尖,臉上的微笑那樣自然又滿足,喃喃道:“那時,星禾喜歡我,不嫌棄我的罪臣身份,私下與我結下姻緣,對外稱我是侍君,對內,我們便是真夫妻。”
是這樣啊……
她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對於男人說的這番話,她接受的很快,難道是因為聽了方才那兩人的話,才將前因後果串聯在一起?
不,不只是因為這樣。
就算沒有聽過方才那兩人所說的話,她也是會相信相公的。
她的心很挑剔。
失憶到現在,她從未覺得有任何不妥,故去的父母,皇宮裡的皇祖母和皇兄,亦或是出城養病的皇叔,她對他們都沒有很深眷戀。
他們沒有一個人走進過她心裡,或許父母曾經住在她心裡,但他們離開的太早了,以至於現在,她早已經忘記了父母親情。
可是,賀蘭瑾在她心裡,安安穩穩的睡在那裡。
能被她裝進心裡的人,除了她自己,便只有她最愛最愛的人了。
她不會相信旁人的直言片語,只相信自己內心的感受。
她愛賀蘭瑾,很愛很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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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溫暖安靜, 微微開啟的窗縫中最近來一縷悠悠的春風,夾雜著初開鮮花的香味,還帶著點清晨早露的潮溼氣。
少女躺在床上, 蜷縮著身體依偎在男人懷裡,睡顏安詳,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不曾察覺時間的流逝。
忽然,她眉頭皺了一下, 緊接著, 額頭上的疼痛感針扎一樣從肌膚表面滲進了骨頭裡,睡夢之中的少女沒忍住痛呼一聲,不安的翻了個身, 額頭裡的痛感漸漸從一個點散到面上。
腦袋裡猛然抽搐了一下, 剎那間所有的痛覺都消失了。
她迷糊著睜開眼睛, 下意識揉一揉額頭, 竟然一點都不疼, 彷彿剛才的疼痛只是在做夢一樣。
視線漸漸清晰,李星禾呆呆的看著陌生的床頂——這是哪裡?
記憶彷彿有一段時間的斷片, 好像沉睡在夢中還沒徹底清醒過來般,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裡。
她不是應該在大牢裡待著嗎?怎麼會躺在這裡?
手掌按在床上,剛要撐起身子,低頭卻瞧見被子直接從脖頸滑到了胸口上,肌膚感受到涼意,她才發覺, 自己身上竟是□□!
窗外透進來的晨光將她身上哪怕是最細微的痕跡也照得一清二楚, 她呆滯的吞了一下口水, 緩緩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位置。
男人睡得正沉, 一隻手臂搭在她腰上,赤裸的肩膀露出被沿,肌膚雪白,長髮垂在臉側,儼然一副寧靜而美好的美人側臥圖。但此刻,李星禾無有絲毫欣賞的心思。
她緊緊的攥住了手下的床單,一時氣急了,咬的牙根生疼。
賀蘭瑾……
大半個月來的記憶逐漸在腦中浮現,她這才將在牢中昏迷之後與現在的記憶串聯在一起。
本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沒想到她的天真單純如此簡單就被他利用,連任何理由都沒有,開開心心做了人家的娘子,連床榻之側都給他睡了。
李星禾越想越委屈,恨不得現在就把身旁的男人給踢下床去,壓在他身上狠狠的揍他一頓。
可是她不能。
論力氣,她敵不過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