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莊皎皎這樣的人,一時間也沒想到最合適的方式。
她顯然不是個脾氣外露的人,所以發火也不會太狠。
接受是不可能的,堂姐往堂弟屋裡送人,她當自己是平陽公主嗎?來送衛子夫來了?
「怎麼不說話?雖說啊,你是小戶人家庶女出身,但是如今你是睿王妃。就要有皇家的規矩氣度。可不能做出那小氣樣子來。」端愨公主見莊皎皎不說話,越發得意起來了。
不過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兒,噁心到家了。
口口聲聲小門小戶庶女,口口聲聲皇室規矩氣度。
就她?
啊呸!要不是先帝的女兒,她連莊家粗使丫頭都不如!
莊皎皎笑了笑:「公主這般想叫我收人,可見十分關心我們的家事。」
「只是今日,換個旁人送來,我縱然不喜歡也就接納了。倒是沒想到,是端愨公主送來了。」莊皎皎說著說著,就不笑了。
「如何?本公主送來,你倒是不要了?」端愨公主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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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非要留,我自然要的。只是為先帝與端懿皇帝悲傷。他們屍骨未寒,去世尚不足一年。就算是守孝也要二十七個月。官家的皇子們尚且還未伯父與長兄忌諱著呢。端愨公主身為先帝唯一的女兒,竟都已經忘了。」
莊皎皎搖頭,面色也難看起來:「莊家是門戶不大,我也確實是庶女出身。可這孝道兩個字,我是懂得的。便是我莊氏府上一個粗使的掃地的,也該知道親生爹爹過世,該有三年大孝。沒得上躥下跳,不管不顧起來。」
這話就說的比較狠了,端愨公主面色難看的很。
猛然站起來,又是怒又是惱,臉色跟調色盤似的。
「好你個莊氏,你敢辱罵我!」端愨公主胸膛起伏:「你不就是善妒麼,還說的什麼好聽的!」
「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嗎?要不是官家喝醉了,能選你做六郎的妻子?仗著肚子裡有塊肉,倒是威風起來了!就你這個肉,還指不定生不出來呢!」端愨公主怒罵道。
莊皎皎不想跟精神病互罵,正要叫人送客就見趙拓大步流星的走進來了。
他顯然是著急,大冬天的,額角居然見了汗。
一進來就將端愨公主拉的一個趔趄:「趙慎,你是不是想死?」
方才那幾句話,他老遠就聽見了。
要不是這人身份實在是……
他真想一腳踹死她!
「六郎!」端愨公主受傷的叫了一聲。
「滾!你配叫我?你是我什麼人?滾!日後再來我親手將你打出去!」趙拓怒道。
他生的俊美,平素雖然也是多情的面龐。叫人看著心生歡喜。
可是一旦發怒,那也是叫人懼怕的。
趙慎哪裡還敢再說什麼,只是怨毒的看了一眼莊皎皎就走了。
帶來的人自然也是帶走了。
「沒事吧,叫太醫看看?」趙拓問。
「沒事不用叫了。」莊皎皎道。
「嘖,平時多聰明一個人,這時候不看太醫?」趙拓瞪她。
莊皎皎失笑,明白他的意思了:「鬧大了不好。」
「不絕了她心思,日後再來你還能攔著?」最好叫她再不能來。
莊皎皎只好應了好。
於是不多時,陳太醫就來了。
請脈之後,就說了幾句叫莊皎皎平復心情的話。大意就是氣著了。
莊皎皎只能受著,其實當時肯定是氣,可明知道對方是個精神病,慢慢也就不氣了。
動胎氣是沒有的。
哪裡就那麼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