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而已…”
他擺了擺手,領著李闕宜出去,桌上的茶水原封不動,一口也未曾飲用,聞武連忙追出來,問道:
“闕宜往後的安排……”
李周巍笑道:
“真人應要見一見她的,就留在這群礁,不必調動了。”
聞武唯有點頭,一路將他送往殿下,李周巍婉言拒絕了他陪同的好意,聞武只能往回走,心中又苦又累,心裡頭罵道:
‘紫氣峰一群蠢物…我才被指派到這裡,好大的黑鍋立刻扣到我頭上來了!要不是看在靈巖子老前輩的顏面上…我非得給那幾個混蛋抽上個大嘴巴子!’
他心中仍有些不安,暗暗思量:
‘還是要給師尊去一封信…提前告知真人…這種事情都是不講理的,到時計較起來,我連個解釋的餘地都沒有…’
聞武一路回去了,李周巍帶著晚輩往坊市中去,用法光將兩旁籠罩了,與熙熙攘攘的人群隔開,李周巍這才開口,低聲道:
“闕宜,這些事情你做得不對。”
李闕宜不安了一路了,聞言行禮告罪,懊悔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被李周巍擺手堵回去,這白金甲衣男人道:
“你是紫府仙族的嫡女,卻太和善了,莫說仙門,放在其他地界,只要禮貌和善,柔而無威,總是要讓人疑慮你的…你退了一步,便覺得你好欺負,他還要進一步,算準了你不會露出獠牙來咬他,最多被呵斥幾句,那就跪下來求,求不得就痛哭流涕,只要見你能心軟,在你身上討的好處可不止這點臉皮。”
李周巍打量著坊市的眾多靈物,隨口道:
“要含威,要蹙眉,這群修士有了一層身份,能讓你在乎些,就盼望著從你身上吸點血,哪怕不能吸一點血,也要只動些小動作,今日說事物緊急,著你幫著採氣,明日就能閉關不出,等到你來求她,那就尋不著人影了。”
李闕宜明白他在說島上的師姐,默默點頭,低聲道:
“都是同門,有些跪下來哭泣著哀求了…家裡頭有老有小,就指望他一個突破,便想著力所能及幫一幫,好叫良心安歇。”
李周巍看了她一眼,知道她雖然聰慧,可天性就柔弱,容易被人摸著路數,更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便答道:
“不要覺得給些靈物,這些個師兄師姐能記得你的好,更不要覺得他們是什麼人物,他們興許是耍個無賴,興許是有抱負在身…那又如何?與你何干?憑什麼要你借用靈物養他們?”
他從袖中取出錦囊來,將司徒末身上的資糧兌了,選了一批與她修為相近的資糧存下,丟到她手裡頭,輕聲道:
“今日我雖然替你出了口氣,可這是因為兩家有交情,他紫煙本就有指點你的義務,更不應該看著你窘迫,可等出了這福地,離了望月湖,卻沒有人會時時刻刻跟著你,你若是被人害在了哪處,湖上也只有事後報仇的份。”
“這些資糧夠你用了,好好修行罷,道行才是真。”
李闕宜點頭應下,恭聲道:
“謹記大人教誨。”
李周巍也只能說到這了,李家到了李闕宜這一代,大多出身優渥,成長時又沒什麼兇狠鬥爭,難免有這樣的性情:
‘並非是不好,只是不合時宜而已。’
他收拾了靈物,手頭奪來的東西已經換得差不多了,那聞武又帶人來請他,李周巍將晚輩遣下去,突然問道:
“聞道友,先時說紫氣峰也風光過…是如何衰落到這境地的。”
聞武臉色立刻尷尬起來,似乎難以啟齒,可方才鬧了不愉快,眼下就是來化解的,藏著不說更沒了誠摯,只好低聲解釋道:
“李道友…紫氣峰曾經有個峰主,做出了不大光彩的事情,後來身死…道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