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落下去,靈巖子前輩自己也清楚為何,從不對宗內的偏袒有什麼怨言,宗內的修士也有不少曉得的…”
李周巍若有所思地點頭,顯然還要往下聽,聞武難以啟齒地搖頭,把左右的人遣開了,低聲道:
“這位…道號為廷黔,曾經掀起內亂,後來被靈書鎮壓隕落…這事情被限制在福地之中,諸家其實對此瞭解都不深,但是知道有這一陣動亂的…紫氣峰就是他的傳承,靈巖子前輩…不但是他的再傳弟子,還是他的重孫。”
李周巍皺了皺眉,心中嘆息,答道:
“靈巖子前輩無嗣,麾下招的幾乎都是散修,這動亂再怎麼記恨,也是到此為止了吧?”
聞武連連點頭,暗示道:
“宗裡頭讓闕宜拜入也是這個意思,畢竟他的其他弟子從小帶大,天賦不高,都不好繼承,闕宜正好接過位子,順便也給這峰改個名字,就算是過去了。”
李周巍心裡略微點頭,暗忖道:
‘這紫氣峰也是有意思…’
聞武不肯再多說,李周巍應付兩句,從坊市之中駕光而起,便往宗泉閉關修煉秘法去了。
他的【帝敕令】修成圓滿,一路上【大璺】也煉到了六成,加之三成的【百兵府】,估摸著三兩年能把這兩道修成。
至於其餘的秘法,速度便不如此二法,【陽元】估摸著要上三兩年的功夫,李周巍自己思忖著,煉成四道秘法怎麼也要五六年了。
“四道秘法,也不過增加兩成機率,時間有些吃緊。”
一頭是時間上不如意,李周巍也沒有【明方天石】可用,雖然他被譽為紫府種子,可是修行是自家的事,能多修一道秘法自然是多修一道為好。
‘只怕家裡應付不來,也要考慮儘早突破。’
……
南海,北儋。
元修真人司伯休在此地突破失敗之後,石塘的天色陰了三日,風向再無定數,一陣往北一陣向南,各地狂風迥異,時興時歇,有時連修為低一些的修士都駕不住風,更別說海上漁民了。
而陰沉的雷霆也時不時在雲中動響,卻與東海前些年的水降雷升截然不同,偏偏一滴雨也不落,整片海域又熱又溼,讓人往而卻步。
各個島嶼上的【材參木】則不再發芽,光禿禿落了一地葉,堅硬的表皮暴露而出,一滴滴往下凝結著水。
雲端的狂風之中,一點虹光正懸在空中,遙遙地望著遠方几乎要凝結出的水汽,他深深嘆息,卻止步陣前,不得出陣。
這些日子修士的靈資豐富了,可底下百姓的日子難過起來,溼熱入體,死傷無數。
李曦治為這事情忙活了很久,手裡頭的修士都派出去了,可一個個眼裡都盯著冒出來的靈物,心不在焉。
偏偏元修身死,李曦治再無庇護,要時刻提防,雖然聽雷島的紫府還要忌憚李曦明,未必會親自對他動手,可防範之心終究是要有的。
青池好不容易有個能接上紫府的寧婉,卻被江北的事情拖住,自然不可能留在南海,只傳了一封信,也是讓他不要出島。
李曦治只能望洋興嘆,心中明白,自己這麼多年對石塘的挽救,隨著元修真人身死而前功盡棄。
‘澹臺近也來過北儋,應該是觀看元修突破而來,極為悲痛,卻很快要回青池山去了,看著他這幾日傳給我的訊息,是要把我調回去…’
隨著青池宗數次遭受重創,李曦治眼下是青池為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人物,對這調任並不意外,他本也可以對島外的一切無動於衷,可終究想著臨走之前能救一點是一點,為這件事情憚精竭慮。
“大父!”
李曦治正沉思著,卻見側旁來了一位黑衣的青年,恭敬地向他行了禮,正要說話,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