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吏們哪裡知道蕭佻到底是在感嘆哪件事情,只曉得這個從北朝來的副使在誇他們的天子,也跟著笑,完了還故意為難他,“那麼北朝的皇帝如何?”
“我朝天子麼?與貴國皇帝不相上下。”蕭佻答道,
在建鄴蕭佻看似浪蕩無所事事,可是該做的他一件都沒有少幹,高淵看著他這麼賣命,不得不私下提醒他要注意身體。
高淵上殿,自然也是記得一些,他原本出身渤海高氏,北方由於百年的戰亂,許多典籍都已經丟失,他也只能靠從漢以來留下的點滴之語配合自己眼前所見來推斷。可是年紀大了,記憶還是比不上這些年輕人。
蕭佻笑笑,該去外頭逛的一點都沒有少。
半個月下來,人都被快被曬黑了。
很快,離開建鄴的時候來到。一群人要收拾收拾準備到洛陽去,洛陽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他們不必回到平城,直接就前往洛陽。洛陽離南朝也不遠,等到時間一長,南朝也會受到訊息。
兩國之間眼下戰事沒有,沒有必要進行長時間的出使,而且南朝皇帝想要的,高淵這個使節是滿足不了,只能是代為傳達給北朝。至於之後的事,那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高淵也覺得在南朝是夜長夢多,過了一個多來月,就告辭要回到北朝。
南朝皇帝對於能夠遇上這麼一個對胃口的人,十分欣賞,只可惜不能將人留在南朝。在聽到高淵要帶人離開的訊息之後,他十分惋惜,只不過身邊的近臣十分善解人意的勸說,說畢竟這是國朝建立以來第一次派出使節,想必之後還會派出的。這才讓南朝皇帝好過了些。
南朝皇帝派出人,送北朝使團到長江。
蕭佻時時刻刻準備著,等到渡過長江,出了南朝的邊界,到達淮北之後,立刻令人將紙筆準備好,他捲起袖子拿起筆就將腦中記下來的全部寫下來。
蕭佻年少的時候雜七雜八的東西學了不少,其中也包括繪畫,而且還畫的不錯。但繪畫尤其是用於建造城池的圖紙十分需要時間,他眼下只能是將建鄴的大致佈局畫了出來,而後就是對宮廷形制的描述。偶爾在旁畫上幾筆。
拓跋演在出使之初就說了,一旦回來不必回平城,直接趕往洛陽,所以兩人馬不停蹄的立刻往洛陽而去。
洛陽此刻不復以往的野草遍地的悲涼之景,光是工匠就有上千上萬之多,還有各種扶著運輸木材的僕役。
李平正等著他們,等到兩人一來,李平差點就從床上站起來,“你們來的正好,如今紫宮之事,正需要你們。”
為了節省開支,和提早遷都的時間,拓跋演示意皇宮就在洛陽的衛城金墉城建造,規模自然是減了又減。但是再減,畢竟是天子居所,哪裡能夠太寒酸?還有太極殿之類的正殿,更別說若是在金墉城內建造宮室,那麼平城仿照漢代東西兩宮的規制就不能用了。
那麼一點點的地方哪裡夠用?
李平是想要捨棄掉這個從漢代以來的東西兩宮的規制,不如直接將皇帝皇后皇太后的居所全部建造在中軸線上,也是正統的象徵。
“這是某在南朝時,看到的宮殿和城池規制,另外某在南朝之時看見齊國在玄武湖上進行水軍演習。其中一些特別之處,某也一道寫了下來。”
“善。”李平立刻就拿出初次繪畫好的圖紙一同商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