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說道。
旗幟手中的旗幟翻飛,大軍之中就算扯著喉嚨喊話,人也不一定能夠聽得到。傳令完全靠旗幟,這也是為什麼軍中趕路的時候,總會有兵士騎在馬上,還要扛著一面大旗。
秦萱看到命令出擊的旗語,立刻招呼著手下人往前面衝擊。
隊伍之中的百夫長們也命令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做好準備。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男人湊在一堆也是說不盡的糾結,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還別說手下有幾百人的時候。秦萱一開始也沒有想著要愛兵如子什麼之類,她是個中郎將又不是將軍。
就算是將軍,鮮卑人也不一定見得吃這套。鮮卑人更喜歡戰場中的殺戮,還有殺戮之後的戰利品。這些才是最能勾起他們鬥志的東西,在這些鮮卑人裡頭呆的時間越長,秦萱發現慕容泫當初給她說的那些就越對,想要士兵賣命,比起那些甚麼費時間費力的德行,還真的不如拿出一些實在東西來的簡單有效。
“聽命,出擊!”秦萱抓緊手中的環首刀大喝。
士兵們是沒辦法個個都聽到她的喊聲的,但是隻要百夫長們能夠明白就行了。這一支隊伍在傳令官揮動旗幟之後,如同箭一樣衝出去,騎兵的優勢在於速度和衝擊力,所以全員必須要保持這個速度前進,任何人都不能放慢速度或者擅自加快速度,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的話,就是被自己同袍踩死的命。
慕容祁在指揮台上,瞧見秦萱帶著那隊人保持陣型向高句麗軍衝去,他想起秦萱是慕容泫一手提拔上來,秦萱不是甚麼漢人大族出身,聽說她的阿爺不過是當年一個普普通通的遼東守將,不管是在漢人還是鮮卑人那裡都沒有甚麼名聲。也不知道慕容泫是怎麼把人給挖出來的。
有才能的人少,但是能夠發現才能的人也不多。慕容祁撥出一口氣,心裡想著日後這個漢人跟在慕容泫身邊好還是不好。
高句麗人也是在遼東這塊地上的人,用的也是騎兵,哪裡不知道對付騎兵要做些甚麼,立即軍陣前弓箭手做好準備,向天上射了一波箭。
之前兩軍已經派出過前鋒交戰過,射出去的箭矢暫時沒有辦法立刻收回,面對從天上落下如同小波蝗蟲一樣的箭矢,百夫長們立即發出命令防禦。
因為已經打了一波,前頭的人衝著攻破丸都城之後裡頭的戰利品和女人刺激的頭腦發熱,殺人起來格外的狠,人人恨不得趕緊把這些高句麗人解決掉,好進去分東西。所以高句麗人計程車氣已經被耗過一陣了。
對付遊牧民族的騎兵,漢人最有經驗,用弩是最有效的,只要能夠連續不斷的對外發射,騎兵不管有多快,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分毫。
但是漢□□也不是那麼好弄到手,而且弩機也沒有那麼容易做出來。
一波箭雨從天上而下,秦萱口裡罵了一聲,握住環首刀的那隻手抓緊馬韁,自己伸手從馬屁股後面拿出一塊盾牌扣自己腦袋上。
箭鏃入肉的聲響在隆隆的馬蹄聲中幾不可聞,有人中箭落下馬來,也有些馬不幸被流矢射中悲鳴著倒下連同馬背上的人一同摔到馬蹄中。
“向左!”秦萱大喝。
很快百夫長們讓士兵們調整方向。
騎兵重在衝擊和機動性,命令一下,調整方向依然向高句麗人衝去。
戰場之間瞬息萬變,只需幾個眨眼,說不定敵人就會衝到面前來,高句麗人射了幾波箭,但對付這種箭雨,自然也有經驗。
射箭不可能人人都能射的準,尤其今天還颳風,不管那一邊射箭都沒辦法保證自己能夠百分百射中。
待到騎兵衝上前來,高高揚起的馬蹄踏碎了高勾麗人的木盾。
人頭對於士兵來說象徵著軍功,混戰之中鮮血飛濺,高句麗話和鮮卑語的咒罵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