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已經不是靠著人頭來算軍功的小兵了,她只要負責別讓自己人被敵人斷了就行。至於殺人,恐怕手下計程車兵們會更加賣力的去做。
秦萱坐在馬上,看著那些士兵忘情的殺戮,殺別人或者是自己被殺。戰場上說簡單,也就這麼簡單。
她見到有一個士兵,每次都是狠狠的把面前的高句麗人給戳倒在地,然後讓戰馬跑過去將他們給踏死。
比起他其他同袍喜歡直接砍下人頭,這個士兵的所作所為簡直讓人有些想不通。就算是喜歡折磨敵人,難道不是生割頭顱或者是戳個七八個洞放血,偏偏那個人不一樣。
鮮卑人原先就士氣正盛,而高句麗人已經連續輸了好幾場,慕容泫令騎兵連續衝擊,一開始高句麗人還能夠抵擋,等到後來死傷大了,甚至鮮卑人這邊的弓箭手也開始反擊,幾輪連射之後再進行騎兵衝擊,漸漸的高句麗的疲態顯露出來,在再一次的猛攻之後,高句麗軍潰散而去。
“他們逃了!”鮮卑人中突然有人叫道。
秦萱眯眼去看,果然高句麗人用來發號施令的軍旗已經倒下,那些高句麗兵也沒命的掉頭就跑,有馬的還好撒開蹄子一路狂奔,有些沒馬的,有些被自己人的馬蹄踩死,有些慌不折路被鮮卑人追上,然後一刀下去沒了腦袋。
“中郎將,此刻要不要追擊?”一個百夫長過來問道,話語裡是說不出的興奮。
秦萱知道他在興奮什麼,殺這些潰散計程車兵最是方便,比起在戰場上的廝殺要省事很多。她抬頭看了看那邊的傳令官,“將軍未曾下令追擊,全員不動!”
話語落下一會,瞧見那邊旗幟翻動,她立刻又改口,“全員出擊!”
百夫長因為秦萱第一句話一張臉都快要拉到地上了,但秦萱改了口,他眼裡就冒出光來,“遵命!”
慕容部士氣正盛,丸都城城門上的守軍已經瞧見已方大軍潰敗而逃,城門被衝車衝開,鮮卑人如同潮水一般湧入城門內。
進入城中,第一要務是趕緊攻打王宮,至於搶劫之類的,等到王城攻破俘虜高句麗王再說。
鮮卑人打仗,並不是漢人的包俸祿包糧餉,部落兵們大多是自己家裡或者是其他人出資協助入伍,所以不搶些東西回去,不拿些好處,簡直就是對不住自個。而上頭的將軍也知道,對此睜隻眼閉隻眼。
如今隊伍裡頭軍令比以前稍微嚴格了一點,但也只是在士兵們搶完之前下一道‘嚴禁劫掠’的軍令。基本上有等於沒有。
秦萱心裡有些難受,但也沒辦法。因為有時候她也會搶,除了在侮辱女人這事上她看不慣別人也不準人做之外,在搶掠財物上,她自己都會搶一些。想要徹徹底底的不和人同流合汙那是不可能的。
遺世而獨立,下場基本都不好。
攻打王城都沒有費多少力氣,因為高句麗王聽說鮮卑人打進來之後,自己單騎帶著幾個隨從跑了,把一個看起來有那麼點氣勢的王城留給了後頭的鮮卑人。
高句麗王都跑了,剩下來的守軍自然也是做鳥獸散,王城門大開,鮮卑人們頓時歡呼了。高句麗別看不大,但其實這麼多年來搶土著搶鮮卑,還是有幾分家底,所以王城勉勉強強也過得去。
裡頭的宮人和閹寺四處逃竄,這下子可真的便宜鮮卑人了。
混亂中,秦萱瞧見一個長相十分姝麗的宮人被鮮卑士兵拽住頭髮拖到隱蔽地方去,那宮人尖叫呼喊,被撕開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她追過去,手中的馬鞭重重敲在那鮮卑士兵的背上,“將軍有令,未曾下達命令之前,不得侵犯宮眷!”
當然就算真侵犯了,也沒人管。
那鮮卑人轉過頭來看見是她,自認倒黴,訕訕的放開手裡的宮人,跑走了。秦萱也算是出名了,畢竟見著人敢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