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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鷺:“真的?”
樂安:“真的!”
睢鷺起身就走。
樂安疑惑:“你幹什麼去?”
睢鷺回頭一笑,“找大夫,求去淤痕的藥,然後我來為公主上藥。”
“……你給我回來!”
於是,這場澡,最終以樂安身上又新添不知多少個印子告終。
而這場澡,也終於讓樂安確定。
睢鷺絕對就是屬狗的。
剛開葷的少年人就好像剛打好的黑芝麻餡兒年糕,看著清清白白,實則裡頭烏漆墨黑,腦子裡盡是些不清白的念頭,而且,還粘手,一粘上,簡直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脫。
樂安充分從睢鷺身上意識到了這一點。
跟這塊狗皮膏藥似的黑芝麻餡兒年糕一起膩歪了整整一上午,用過午飯後,樂安才終於有空乾點正事兒。
——其實但凡正常點的新人夫婦,都不會在大婚的第二天像樂安和睢鷺這麼胡鬧。
最起碼一點,一般嫁入夫君家的女子,第二日一早便要起來見舅姑,哪怕是皇室公主也不例外,當年樂安嫁盧玄起、齊庸言時,不管前一天怎麼累,翌日都得起來見公婆。
但睢鷺的情況不一樣。
他父母皆亡,也無兄弟姐妹,之前樂安還曾詢問要不要去他家鄉,尋一位長輩來充當高堂,睢鷺也拒絕了,於是與樂安成親時,睢鷺便是徹底的孤家寡人,若不是李承平命一些官員陪他迎親,他怕是連迎親隊伍都湊不齊。
所以如今,無舅姑可見的樂安也不必擔心上午廝混過去會耽誤什麼事兒。
但下午可就不行了。
因為樂安還有那些——朋友。
“希微道長直接回翠華觀了,她說叫您有事兒便去翠華觀找她,她這會兒就不待在這兒礙您夫妻恩愛卿卿我我了。”
冬梅姑姑這話說得頗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尤其說這話時,目光還意有所指地瞥向睢鷺。
樂安哭笑不得,也懶得解釋,只問:“昨日那些人呢?”
冬梅姑姑自然知道是哪些人。
對那些千里迢迢趕赴京城,只為給樂安慶賀大婚的人,冬梅姑姑可謂好感爆棚,昨兒差點沒感動哭,此時自然是樂安一問,便高興道:
“有幾位大人急著趕回駐地,我令下人送上程儀,昨夜便好好送走了。但大多數大人還是留下了,這會兒都正在客房,好吃好喝招待著,我看,他們也是想著見公主您一面再走。”
樂安點點頭。
她自然也是知道這個,哪怕帶著睢鷺這個隨身掛件,也一定要騰出時間,去見他們一面。
“走吧,”她扭頭朝睢鷺道,“我帶你見見那些人。”
那些見證了她的過去無數努力的人。
“公主!”
“公主,下官敬您一杯!”
“啐,怎麼能灌公主酒呢!”
“今兒高興嘛!昨兒喝地還不盡興……”
……
公主府客房,曾經冷冷清清的屋子幾乎每一間都住了人,而樂安到後,便令廚房準備了酒菜,直接在客房院落中——那片睢鷺曾經給孩子們上課的空地上,再次擺起了宴席。
而相比昨日那種魚龍混雜的大婚宴,今日這個小小院落中的宴席,人數少了許多,酒菜也不如昨日那般豐盛,但氣氛卻比昨日更熱烈。
這些地方官中,大部分還是比較剋制的文官,但架不住有幾個性格格外活潑的,還有幾個軍中的將軍,於是酒一喝開,膽氣上來,便連樂安的酒也敢灌。
而樂安也絲毫不推辭。
“無事,諸位千里迢迢為我慶賀,我喝一杯酒又何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