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判斷蘭菏有沒有能力完成這個角色的其他部分,所以他給了蘭菏一段比較有代表性的戲。
……
再次婉拒王導想看腿繞過脖子的請求後,告別眾人,蘭菏坐地鐵回去。順便也發微信給公司說了一下情況,那邊十分重視,還問蘭菏要不要加急找老師指導,蘭菏也婉拒了。
老白站在他旁邊,感慨地道:“以前只有我們在地下走的。”
地鐵里人不少,蘭菏靠著扶杆,平靜地直視前方,就像根本看不到老白。
老白再次見識了他裝傻充愣的本事,“唉,這就是演員嗎?”
蘭菏把老白帶到自己公寓,在電梯裡遇到了隔壁的租戶,一個穿著對襟唐裝、二三十歲的男子。他搬來這裡比蘭菏晚,一梯兩戶的公寓,倆人做了大半年鄰居,平時只是點頭之交,連名字都不知道。
“好久不見啊,我還以為你搬走了。”鄰居認出了蘭菏,笑著打了招呼。
蘭菏一邊摁電梯一邊道:“出差了,前天剛回來。”
他抬手,便露出了一截手腕,白皙的手腕上赫然有一圈紅色。
鄰居瞥見了這看著有點嚇人的印記,“哎喲,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勒了一下。”蘭菏含糊道,這紅痕原是沒有的,但他把發下來的勾魂索纏在這兒,醒來後就發現手腕多了紅痕,不腫不痛,倒也沒事。
快到樓層時,鄰居接了個電話,應了幾聲說:“……老闆,聽起來是厲鬼啊,而且已經盯上你了,明顯是要找替身……嗯,很麻煩的,要加錢的。”
蘭菏和老白不禁緩緩轉頭,看向鄰居。
鄰居見他看來,還一副詭異的神情,連忙捂著手機小聲道:“你別怕,我是騙子。”
蘭菏:“……”
老白:“…………”
進了家門後,老白說:“你那個鄰居也是演員嗎?”
蘭菏:“……怎麼說?”
老白道:“身上明明有蠱鬼的味道,還裝看不到我,說自己是騙子。”
蘭菏是湘省人,母親還是苗族,不過漢化程度挺高,他自己登記都是漢族。那裡以前巫蠱之風盛行,他也常聽到蠱蟲的故事,倒不會稀奇,只是他還真沒注意過鄰居是養蠱人,“應該是擔心我害怕,或者覺得他瘋了吧。”
他不大關心鄰居幹嘛的,對老白說:“你站在此處別動,我去拿點錢來。”
老白納悶,為什麼要站著,不讓坐麼。
蘭菏把自己疊的元寶做的香都拿了出來,這些原料都是用宋勤民的錢買的。
相比之前宋勤民享用的那種發黴的劣質香,蘭菏做的香是爺爺留下的老方子,香粉由楠木皮粉末、檀香粉以及中藥材粉末混合,黏在挺直的竹子上,曬得正好。
他把元寶和杆香堆在盆子裡焚燒。
老白癱在沙發上吃著香火,露出極度享受的模樣,這是……手工精製,配方絕味的好香啊,叫他飄飄欲仙。好半晌,才夢囈般開口:“你再折些牛馬給我吧,有用……”
“給你折可以啊,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能隨便召我魂。”蘭菏道。
老白沒想到蘭菏答應得這麼輕鬆,這可比疊元寶費勁多了,他自然答應下來,“可以可以!”
蘭菏得到老白肯定的回覆,才拿了疊黃紙折起來。
老白一看那黃紙的尺寸,這才知道蘭菏為什麼答應得很輕鬆。一般衣匠,做紙牛紙馬,要用竹條做骨架,紙糊成形,非常費事。
但化形之法,其實在氣韻,在骨法。
要是骨法掌握得好,就是剪的紙片,也可化為牛馬,大小更不在關鍵。
蘭菏雖然不是剪紙為畜,但他手裡的紙張也就巴掌大小,在手中逐漸翻折成形,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