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聲,喃聲道:“靜脈曲張,可能缺鈣。”
“什麼?”趙臻沒聽清,只是見她忽然坐在了地上,“怎麼了?”
姜漱玉瞧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腳抽筋,腳疼。”
“朕來看看。”趙臻湊到跟前,又突然想到什麼,吩咐隨從,“離得遠一些!”
他上前便要去脫姜漱玉的鞋襪。
她大感意外,又頗覺窘迫,急道:“你幹什麼?”
“你不是腳疼麼?朕看看。”
姜漱玉瞪了他一眼:“那也用不著你看呀。我緩一緩就好,你難道還能替我麼?”
她試著用內力去衝了一下,疼痛減輕了不少。身上疼痛減輕,她心情也好轉:“我好了,一點都不疼了。”
“果真好了?”趙臻猶不放心,“朕看一眼。”
“我騙你幹什麼?”姜漱玉連連擺手,“難道腳抽筋你還能看出來嗎?”
不過皇帝一直問,她也有點煩,乾脆脫下鞋襪,“你看啊!已經好了。”
隨行的侍衛得了趙臻吩咐,已經退後了不少但趙臻還是下意識去擋,不想給旁人看到。
阿玉面板白,雙足更是白膩細滑。趙臻看著她白嫩纖巧的玉足,喉頭滾動了一下,小聲道:“沒事就好。”
姜漱玉嘖了一聲,重新穿上鞋襪,繼而去問皇帝,“你好些了沒有?你的腰。”
“好多了。”趙臻又問,“你腳真沒事?”
“你是希望我有事麼?”姜漱玉幽幽地問,“你不是剛問過麼?”
“啊?”趙臻有些心不在焉,“沒事就好。”
九月的天氣熱不到哪裡去,可他還是感到一陣燥熱。
這邊有溪水,是個放鬆歇息的好所在。
趙臻直接走到溪邊,彎腰洗臉,試圖讓燥熱的身體恢復正常。
皇帝蹲下身子,從背後看去,彷彿是要揹負別人一般。
姜漱玉一時興起,忽然從背後直接躍到了他身上。
趙臻完全沒防備,身子一踉蹌,上身扎進了水裡。
“啊呀!”姜漱玉一驚,懊惱極了,連忙伸手拉他上來。
皇帝身上衣衫溼了,臉上頭髮上也溼漉漉的盡是水。
他雙唇緊抿,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沉沉。
姜漱玉心虛極了:“我錯了,是我不應該頑皮。你沒事吧?我幫你弄乾。”
她直接握了他的手,暗運內力想烘乾他的衣服。
見她仰著臉,一雙眼睛巴巴地看著自己,臉上盡是歉意,趙臻原本就不重的怒氣也消散了大半。更別說他手被她抓著,暖流湧動了。
其實他方才倒也不是生她的氣,一是不滿於她的莽撞,二是不滿於他自己。她忽然撲向他的時候,他竟然沒能穩穩托住她,而是扎進了水裡。
“我以後絕對不這麼做了。”姜漱玉頗為懊悔,“我就應該看清楚位置的,這次是我不好。”
趙臻倒也不怒,只說了一句:“下次想讓朕揹你的時候,提前打招呼。”
“哦。”姜漱玉腦袋低垂,甚是乖巧。她甚至還踮起腳尖,在皇帝臉上親了一下。
趙臻反握住她的手:“不跟朕生氣了?”
姜漱玉搖了搖頭,答非所問:“本來就最愛你。”
趙臻一怔,繼而低笑:“這句話,朕可是能記一輩子。”
他們在這邊待了一會兒,才往回趕。
沒多久,只見一人一馬飛奔而來。
姜漱玉眼神好,認出是信王,直接對皇帝道:“是信王。”
趙臻挑眉,勒緊了韁繩。
得知皇帝久久未歸,又去了叢林深處,趙鈺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紀先生和初行他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