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糊塗,柳玄冥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我,柔軟的舌尖輕舔我水光盈盈的嘴角:“還玩嗎?”
我弱小無助地縮在牆角,嘴巴都抿成了一條直線,再也不敢支吾半個字。
柳玄冥饒有興致地撫著我的唇,那雙深邃的眼眸,意猶未盡地盯著我的唇瓣:“今晚回去,再好好地‘收拾’你……”
我……我今晚可以選擇不回家嗎?
聞言,我的嘴直接變成了一個倒立的U字形,嘴角往下一撇,欲哭無淚。
這時,裡面傳來了動靜,好像搶救室的門開了,我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我如獲大赦,彎腰從柳玄冥的胳膊肘下鑽了過去,脫離了他的包圍圈,腳底抹油地跑回了走廊裡。
遠遠的,我就看到鍾靈和天哥推著一張病床朝電梯的方向走去,我馬不停蹄地追上,看向了病床上的梁師兄,對上一雙灰濛濛的眼睛。
“梁師兄醒了!”我激動壞了。
梁師兄已經甦醒,只不過身體還有些虛弱,他只能乖乖躺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安琪點點頭,流著淚正忙著感謝滿天神佛。
我當然也沒閒著,衝到了他們前面幫忙按著電梯:“去幾樓?”
鍾靈說:“3樓!”
我們一路護送,將梁師兄送到了他的急診科病床。
大家都圍在病床邊,神色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又突然昏過去,或者身體哪兒不舒服。
那麼多人看著,梁師兄有些不好意思,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啞了,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用眼神示意安琪。
安琪心領神會,對我們說:“今天謝謝幾位了,你們先回去吧,這兒有我照顧就行了。”
天哥關切地對梁師兄說:“小梁,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些我再來看望你。”
梁師兄感激地點點頭,目送著天哥離開。
鍾靈也欲言又止,看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也只能嘆道:“我晚點過來,你們需要什麼就給我打電話。”
安琪輕聲說了句:“好。”
我拍了拍安琪的肩膀:“辛苦了,好好照顧梁師兄……”
我轉身就要跟著鍾靈離開,突然衣角被人拉住了,梁師兄用盡力氣,抬起手指攥住了我的衣服,迫切地想讓我留下。
見我突然頓住,鍾靈回過頭:“怎麼了?”
這時,梁師兄突然間把手鬆開了,又恢復了原樣,病歪歪地躺在床上。
見狀,我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還是單獨跟我聊,於是便找了個藉口:“我肚子疼想上個廁所,鍾大師你先回吧,我上完廁所再走。”
鍾靈不疑有他:“那我停車場等你……”
“行嘞~”我笑著佯裝肚子疼朝洗手間走去,當鍾靈一走,我立刻就恢復了正常,走到梁恆的床邊:“梁師兄,你想對我說什麼?”
梁恆又給安琪使了個眼色,安琪就像會讀心術似的,幫他把床搖了起來。
他半靠在床上,眼珠子急切地朝我咕嚕咕嚕地狂轉,似乎有很緊急的事情要說。
可他現在說不出來,我也沒辦法跟他交流,他就這樣梗著脖子挺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一咳嗽,把喉嚨裡的一個東西吐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口很粘稠的黑水,跟瀝青似的。
梁師兄這會兒終於喘上氣來,沙啞地衝著安琪叫:“水……”
安琪立刻給他倒來了溫水,伺候他喝下。
先前來我那找茬的時候,她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這到了梁恆手裡,就成了溫順的小貓咪,還學會照顧人了,愛情的力量真是神奇啊。
見他的狀態好多了,臉色也恢復了些許血色,我問他,到底是什麼事啊,這麼神秘,還單獨把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