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陽府,大興縣前線。
左騎軍第二軍團在大興縣城外擺開了進攻的架勢,刀槍如林,旗幡如海。
左騎軍第二軍團長大熊穩穩地坐在馬背上,神色平靜。
“噠噠!”
馬蹄聲響起,有戰場上的聯絡官策馬奔到了大熊的身邊。
聯絡官抱拳道:“大人,狼字營、巡防營、鷹字營、野戰第三營、野戰第四營均已經做好進攻準備,隨時可以發動攻擊!”
大熊看了一眼遠處戒備森嚴的大興縣城,臉上浮現出了一股子兇狠色。
大熊對聯絡官道:“告訴下邊的將士們!”
“咱們大人剛升任鎮南大將軍,這可是大喜事!”
“讓下邊的將士們都給我拿出吃奶的勁頭,三天內,打下大興縣,給大將軍獻禮!”
“是!”
聯絡官策馬離去。
只見大熊擺了擺手,十多面戰鼓幾乎是同時敲響。
“咚咚!”
“咚咚咚咚!”
戰鼓聲宛如滾滾悶雷,朝著四面八方傳去,身處戰場上的左騎軍第二軍團的將士們渾身的血液彷彿都沸騰了一般。
“弟兄們,給我轟他孃的!”
佈置在第一線的鷹字營率先地發動了對大興縣城的攻擊。
只聽得吱嘎吱嘎的絞盤轉動的聲音,緊跟著就是數十斤的石塊騰空而起的呼嘯聲。
鷹字營作為左騎軍的遠端攻擊部隊,直接隸屬於張雲川指揮。
張雲川這一次將其調到了前線,讓他們配合左騎軍第二軍團作戰,為的就是加強攻擊力度。
大興縣的復州守軍就像是一顆釘子一般紮在這裡。
他們保護著復州撤軍的側翼安全。
復州軍已經在大撤離了,可因為大興縣駐軍的存在,張雲川的左騎軍繞不過去。
他張雲川只能派出了驍騎營去襲擾復州主力,遲滯和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
只不過復州也有兩千餘騎兵,雙方的騎兵每日都在纏鬥廝殺,驍騎營的戰果不佳。
張雲川現在則是想要扒掉大興縣的這一顆釘子。
不僅僅能夠削弱復州軍的實力,同時也能從側翼撲上去,威脅復州正在撤退的主力隊伍。
鷹字營的攻擊是猛烈的,這些日子的準備讓他們有八十多架投石機可以同時展開攻擊。
數十斤的大石頭轟擊著大興縣的城牆。
那磚石夯土修築的城牆在鷹字營石頭的轟擊下,地動山搖一般,整個城牆都在劇烈地震顫,彷彿隨時要倒塌一般。
城頭上的那些復州守軍時不時被石頭轟中,整個人被砸成了一團血肉,慘不忍睹。
在石頭的轟擊後,浸透了火油的燃燒球被點燃,也拋射進了大興縣城內。
這些火球都是用一些雜草等可燃物浸透火油製作而成的,落地後則是四處飛濺。
這些火球落在了城內的民房院內,點燃了柴火,茅草屋。
大火在城內迅速地蔓延著,城內濃煙滾滾,四處都是救火的復州軍軍士。
“咳咳咳!”
濃煙嗆得救火的復州軍軍士直咳嗽。
“咻咻咻!”
“咻咻咻!”
當大興縣城濃煙滾滾的時候,左騎軍的弓兵也發動了攻擊。
只聽得死亡的呼嘯聲中,密密麻麻的箭矢從天而降。
銳利的箭矢篤篤地紮在盾牌上,扎進磚縫,穿透復州軍軍士的身軀,慘叫聲不斷,血腥味在瀰漫。
左騎軍早已經不是當初那一支軍紀鬆散,戰鬥力孱弱的駐防軍隊了。
張雲川這幾年率領左騎軍南征北戰,左騎軍在一場場惡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