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還在罵罵咧咧,陸大祥轉身,想賠個笑臉卻覺得有損一家之主的顏面,表情扭曲一瞬後依舊冷著臉子,但折回去把杜荷花摻了起來。
杜荷花一聲冷哼,陸大祥放個屁她都知道在想什麼,哪裡不懂他心思,不過眼下她行走不便,沒有陸大祥的話,還得爬著回去,被摻起來後再沒有謾罵,陸大祥也沒話可說,一身狼狽回去了。
被陸大祥這麼一攪和,沈玄青沒有氣太過,甚至還把以前的惡氣給出了,那徐家他所知不多,但有陸谷這一層,不得不來找羅標打聽打聽,順帶問問陸文在李家是個什麼境況,如今杜荷花和陸大祥都進不去李家門了。
陸文字就不討李家老太太喜歡,有身孕後因是李家血脈子嗣,處境倒比以前好過多了。
李鳴山是李家獨子,並無兄弟姊妹,人丁並不興旺,誰曾想他一妻一妾前後都懷上了,外人都道他娶的妻妾好,肚子都爭氣,李鳴山也爭氣,給李家老太太聽得舒心不已,無論是去寺廟祈福還是佈施結善緣不止羅紅綢,連陸文都帶著。
既有老太太的重眼相看,陸文在李家可算是有了臉面,得了不少好處,吃穿用度比之從前更好更精細。
他懷上之後差小廝同杜荷花報了喜,他只是個妾,就算李老太太知道他有身孕心中還算高興,但並沒有派人到陸家報喜,羅紅綢診出喜脈的時候,她歡天喜地派了貼身的老嬤嬤到羅家去報喜。
陸文哪裡不知自己與羅紅綢的差別,不過是門
徐延榮神色驚詫,他找葉玉珍的事除了兩個小廝,再沒告訴過其他人,眼前這個獵戶又是從何得知?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安家村碰到了陸大祥,雖說只見過對方一面,十年過去,還是在回來的路上才想起村口那個一直看他的莊稼漢是誰。
或許是陸大祥告訴的,思及此,他看向沈玄青的眼神有幾分探究,這人許是來訛錢的,要不然他們素未謀面,就算葉玉珍還在世,兩家也並無糾葛,更論不上親戚朋友,如今玉珍已經不在了,她這兒婿卻找上門,不是為了錢還能是為了什麼。
然而沈玄青眼神清明,又生就一副高大俊朗的正氣模樣,與那地痞無賴全然是兩種樣貌,叫他又疑惑起來。
“徐老爺若有興趣,咱們不妨到酒館裡坐坐,也好商談商談。”沈玄青退下臺階,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姿態,面上帶著幾分溫和。
徐府門口好幾個小廝門房,和徐延榮也沒見過,他總不能一上來就湊到徐延榮面前去,有了野物的藉口,徐府門口那幾個人就算聽見也無妨。
徐延榮在原地想了一下,隨後抬腳下了臺階,轉過東街拐角,往前幾步就到一個酒館,兩人找了個角落的僻靜地兒坐下。
不待徐延榮說什麼,沈玄青叫來夥計要了一壺酒。眼下不是飯時,酒館裡喝酒吃飯的人不多,沈玄青抬眸看一眼對面的人,夥計已給他倆倒好了酒,但他並沒有舉杯。
“徐老爺,我今日過來不為別的,只想同您說一件事,我娘既已不在了,您還是不要再尋找,她生前死後都沒落下名聲,您前幾日到安家村去的那一趟,叫人瞧見誤會了,讓她兒子也就是我夫郎平白被羞辱是野種。”
見徐延榮臉皮一抖,面色也有點難看,沈玄青並不畏懼,只說道:“我雖沒見過岳母娘,可也知她一定是個忠貞本分清清白白的好人,斷不會做下那等不忠不貞之事。”
徐延榮這才回轉了一點臉色,別說葉玉珍了,這什麼野種的流言,一旦傳到他夫人耳朵裡去,也是個大麻煩,好在眼前這人明理,他和葉玉珍之間確實清白坦蕩,並無任何苟且。
因十幾年前一事,是他先許下諾言,誰知世事無常,最後辜負了葉玉珍,面對和葉玉珍有關的人和事時,自覺對不住玉珍,總有些心虛傷感。
“玉珍她,確實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