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一聲,“大家快跑,叛軍要攻城啦!”
◎引起陸相注意◎
聽說叛軍來了, 排隊準備進城接受檢查的百姓和城外從各地逃來的難民拼命地往內擠,城門頓時變得擁堵不堪。
守衛用手中的兵器攔截,可那些百姓中混進了幾個蓄意鬧事者的, 他們帶頭與城門處的守衛發生了衝突。
被推倒踐踏的百姓不計其數,場面一度變得失控, 變得混亂不堪,百姓互相推攘,被踐踏受傷的百姓不計其數。
而就在這時,原來打算檢查商隊馬車的陸庭筠轉身離開, 他迅速翻身上馬, 大喝一聲:“所有禁軍和巡防營聽令,若有趁亂鬧事者, 殺無赦!”
與此同時,他接過守衛手裡的箭,一箭射向那名造謠鬧事後, 快速奔逃往人群中的那個人, 那人背後中箭,應聲倒地。
“再有無故造謠鬧事的,格殺勿論!”
趁亂蜂擁至城門的百姓見那造謠者在自己的面前被射殺,都不再不敢往前一步,被陸庭筠當場射殺造謠者徹底地震懾住了。
陸庭筠又命令身披黑甲的禁軍在城門口列隊,協助城門守衛疏散造成擁堵的百姓。抓捕了幾個帶頭鬧事者之後,便引導百姓有序進城,待百姓進城之後, 便緊閉了城門後, 便不許再出城了。
方才城門口擁擠, 給了姜懷瑾絕好的時機逃走, 但城門緊閉戒嚴,看來今夜是再無法出城了。
姜懷瑾趕緊命人調轉馬車,趁亂朝城中駛去。
陸庭筠緊盯著那輛馬車快速消失在偏僻的巷道之中,消失在深巷的盡頭。
他命人將禁軍統領王將軍喚到跟前,吩咐道:“今日城中有人帶頭鬧事,恐有叛軍在其中渾水摸魚,你再帶幾隊人馬去暗中搜尋,尤其是在此時出城前往幽州的,仔細詢問,不可錯漏一人。”
王將軍拱手道:“屬下遵命!”
馬車駛入偏僻的街巷,姜懷瑾又命人換了一輛馬車,改乘坐一輛低調破舊的馬車,又讓崔鶯換了衣裳。
決定今夜在一間偏僻的客棧歇腳,待到天亮時分再找機會出城。
方才突然喊話製造混亂的正是姜懷瑾的手下,是姜懷瑾安插在京城的內應。
那名手下當場死在陸庭筠的手裡。不過還是以他一人性命換了將軍和十餘名將士的逃了出去,也算是死得其所。
姜懷瑾的手下副將郝昭來報,“將軍,多虧那位兄弟將城外的百姓引進了城內,咱們這才得以逃脫,可如今咱們都被困在城裡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姜懷瑾狠皺了下眉,方才他險些被陸庭筠察覺,他帶進京的這幾個人絕不能和禁軍硬碰硬。
說不定陸庭筠已經起了疑心,下令在暗中搜尋他的下落。
在京城多呆一刻,便多了一分危險。他推開窗子,只聽馬蹄聲陣陣,一對禁軍疾馳而過。
僅僅幾個時辰的功夫,城中的禁軍巡邏的人數比尋常多了一倍,陸庭筠速度如此之快,令人驚歎。
他只敢開啟了一條縫,在窗的縫隙中窺探,每每聽到樓下的動靜,他便緊張得握緊了腰間的劍。
城中守衛森嚴,城門處更是調遣了比尋常多了一倍的兵力把守,要想出城就更難了。
他望著遠處的河流出神,而這條河可通往城外。
姜懷瑾往那條河一指,“咱們可從那條河游過去。”
寒冬時節,河水冰冷刺骨,快要結冰,他的手下都是武將,便是在冬日下水也沒什麼要緊,可隨行的還有崔鶯和沈柔,尤其是沈柔還有傷在身,看上去也柔柔弱弱的,若是在冰冷的河水裡受了凍,只怕她熬不過去。
郝昭遲疑了片刻,便問道:“回稟將軍,那沈娘子也要從那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