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著給他們泡泡麵去了。
“小北,她沒有問我們要身份證呢……剛才我一直很擔心,怕她問我們要證件怎麼辦。”
三人上了樓梯,丁哲陽抱著溼噠噠的外套,驚喜地說道。
“那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幹嘛選這個地方?”
範俠甩了甩鑰匙圈兒,眉飛色舞地說道。
“剛才我就注意到了。你沒看見那網咖裡坐了多少學生麼?所以我是吃定了她不會問我們要證件的。”
丁哲陽這回真的被範俠折服了,他以前一直以為這傢伙只長身體不長腦子,學習成績好是靠寧小北生拉硬拽給補上去的。現在看來,範俠還是很有頭腦的嘛!
“怎麼樣老大,我厲害吧?”
“怎麼?我應該誇獎你麼?所有智商都用在歪路子上?”
寧小北抬起頭,冷冷一笑。
“啊,快點進房間洗個熱水澡吧!老大你先洗,洗完出來吃泡麵。”
範俠被他陰惻惻的語氣給凍著了,一邊狗腿似得笑著,一邊開啟身側的房門。
一股黴味撲面而來,夾雜著海邊屋子特有的潮氣和鹹味,還有驅散不掉的煙味,惹得三個人齊齊打了一個噴嚏。
“不是吧,連扇窗戶都沒有……難怪那麼難聞呢。”
丁哲陽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走了進來。
這屋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裝修的,處處透露了一股破敗和過時的味道。黴味來自於牆壁上腐壞的護牆板,白色帶小花的牆紙在潮氣的作用下斑斑駁駁,露出後面綠色牆皮的顏色來。
兩張單人床佔據了屋子幾乎差不多百分之八十的面積,一個木質的床頭櫃橫亙在兩張床之間,床頭櫃上放著一隻菸灰缸,上一個客人落下的菸頭還臥在裡面,也不知道到底有人打掃過沒有。
寧小北隨手拉開被子,赫然發現裡面藏著幾根女人的長髮,潔癖頗為嚴重的他頓時臉色都發青了。
能住進來和能睡下來是兩碼事好麼?
“我,我先去掃下浴室。老大你等著。”
範俠看到寧小北都要炸毛了,於是先他一步衝進一旁狹窄的洗手間。開啟水龍頭,又是洗臺盆,又是刷馬桶,確定裡面確實乾乾淨淨了,才站在門口,跟個小太監似得請寧王爺擦洗沐浴。
寧小北站在洗手間門口看了一眼,輕哼一聲款款而入。
丁哲陽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竟不知道這兩人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相處的。
洗完熱氣騰騰的熱水澡,三人的精神終於稍微好了些。因為沒有可以用來換洗的衣褲,又不得不問老闆娘把她那暖風機借來吹衣服。
總之最後他們三個人就是各自穿著一條小短褲,披著三條還算乾淨的毛毯坐在兩側的單人床上大眼瞪小眼。
範俠腿上的繃帶剛才已經溼透了,旅館前臺也沒繃帶這玩意,他就這麼大刺刺地把傷口露在外面,說多透氣可以加速癒合。
剛才範俠在裡面洗澡的時候,寧小北和丁哲陽親眼看到一隻足有兩個巴掌大的老鼠從天花板上“咚”地一聲落了下來,和他們兩人六目相對了一番後,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所以他們兩個是打定主意,準備就這麼幹熬一晚,也絕不躺下睡覺。
絕對不!
“我們不如打牌吧。乾坐著算什麼事兒啊。”
範俠倒是沒有他們兩個公子哥的毛病,不過他們都說不睡了,他也只好“捨命陪君子”。再說今天這事兒不都是他鬧出來的麼。
不一會兒老闆娘送了兩副簇新的撲克牌上來,這回不等範俠付錢,寧小北主動付了賬。
看著這一黑二白,光溜溜的學生仔,年紀不算大的老闆娘也有些臉紅了。她走到門口,有些欲言又止地回頭,最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