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韶睜開眼,抿嘴笑道:“我說,我終於有喜酒可以喝了。”
欣兒別過身去,從臉到脖子根瞬間變得通紅。
“姐姐?”
“我沒你這樣的妹妹。”
“哎,有了將軍當然不想要我這個妹妹啦。”
欣兒轉過身來捏著華韶的嘴道:“嘴越來越厲害了,你不也有妹妹了麼?”
華韶拿開欣兒的手:“你說鶯兒啊?你身子若不乏我呆會叫她去房裡陪你說會子話呀?特別漂亮的小姑娘,嘴也甜。”
“喲喲喲,提起你的鶯兒妹妹就誇得沒個完了,我倒要看看,是誰奪了我在華韶姑娘心裡的寵愛。”
作者有話要說: 璫鐺鐺…答應的三更完工,碼字碼得肩疼,下一本書一定要存全稿,存全稿,然後任性加更,哼~
☆、借糧
晚飯時分許夫人在飯桌上冷不丁對許優說道:“你知道程華韶回玉香院的事了。”
許優瞪向侍立在門口的煙兒,煙兒微微搖頭否認。許優打量了屋裡站了一圈的下人們,將筷子擱下,問道:“您找人監視我?”
許夫人替兒子將擺歪的筷子放正,道:“家裡人多口雜,哪有瞞得住的事兒。為娘是拿你沒法子了,但要狠下心想收拾個青樓女子還是費不了多少力氣的,你對童家大小姐熱心些,乖乖成了家我也許可以答應買那丫頭給你做侍妾。”
許優不說話。
“但成親之前不許你再見她,否則我讓她離開此地永遠回不來。”許夫人面有怒色。
許優拿起筷子,溫順地道:“母親大人也是為了兒子好,那我明日就邀童家小姐去湖上泛舟。”
許夫人驀地抬頭:“好啊,我命人租個大些的遊船,你倆好好聊聊,在父母跟前確實很多話不便說。”許夫人覺得自己當奶奶的願望快要成真了,童家小姐雖年紀大些,但自己兒子也不小了,算得上門當戶對,她對兒媳婦的要求隨著許優的一再拖延,隨著她寶貝兒子的名聲越來越壞,如今只要是個好人家的女兒她便同意。
“好,都聽母親的。”
怕連累府上的下人,許優託了好友派他家府內的丫環去玉香院給華韶送信,邀她明日前往船上相見。若可以見華韶又不必連累煙兒,見那位童小姐幾面又如何。
送信的丫頭在華韶院門口張望時被鶯兒瞧見了。“誰鬼鬼祟祟躲在那裡?”天已開始黑了,院裡燈火淡淡的,看不分明。
丫頭嚇了一跳,畏畏縮縮走進院裡,道:“許家少爺託我給華韶姑娘帶封信。”
鶯兒鼻頭一酸,很平常的事心卻揪著的疼,總聽人說心動,心疼,真的體會了,才明白這些不是形容而是事實,但凡與某個人有關的哪怕再微小的事也可以讓你發狂。鶯兒強笑著上前道:“姐姐還在休息,我替你給她吧。”
丫頭有些猶豫,但見鶯兒從華韶院裡的西廂出來,必定是可靠的,也樂得把差事交出去,痛痛快快把信掏出來道:“有勞姑娘了,請勿必在入夜之前轉交給華韶姑娘。”
鶯兒拿著信目送丫頭離開,一動不動站在院裡,手裡捏著那個厚實的信封,許公子定是寫了好多好多吧。
敲響華韶的房門。
開門的是欣兒,鶯兒一早出門陪客人遊湖,對玉香院欣兒姑娘今日歸來的盛況也有所耳聞,只是來玉香院來得晚,並不認得欣兒。
華韶慢了幾步迎到門口道:“正說你呢,快見過你欣兒姐姐。”
倒是欣兒先接過話:“這就是你一直唸叨著的寶貝妹妹啊?仔細來燈前給姐姐瞧瞧。”
鶯兒將信藏到袖裡,對欣兒笑著卻用餘光瞟著華韶。
華韶看她的眼神仍是當初那般,比親姐姐還要慈愛,欣兒也是一臉寵愛的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