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許優怒目問道。
華韶不想提及銀華郡主,搖搖頭:“這次你聽我句勸,不要插手了。”
喧嚷的大廳裡響起了更大的吵鬧聲。
華韶看了眼門口,昨日的一行人已換了便裝,張公公沒有出現,一臺紅色大轎堵住了大廳門口。
隨行的老婆子在便衣人的指引下找到華韶,對華韶行了個禮:“姑娘要不要回房換件喜慶些的衣服,著白有些不吉利啊!”
華韶沒有說話,抬腳要走,許優擋到華韶身前:“你們哪的人?”
便衣人回道:“許公子讓一步,華韶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要鬧得不愉快。”
“誰大喜的日子?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誰敢動她!”許優使用所有力氣大喝道。
四周一片寂靜。
鶯兒被男人們簇擁在人群中,如同當年風光一時無兩的華韶一般。看著這一幕,她突然希望華韶不要留下來,她不知道華韶離開玉香院將要面對的是什麼生活,也不想知道了,只想她能離開玉香院,離開許優的生活。
商鶯兒知道自己愛上了許優,只是不知道她愛上的其實是愛著華韶的那個許優。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不理我算了,我自己虐主角玩,哼哼哼~
☆、劫道
“我敢。”在門外等得不耐煩的張公公對許優道。
尋歡的官場之人見了張公公兩手垂立規避到一旁,平民們見官老爺都如此怕來人惶恐之下不敢再言語,埋頭偷偷打量著眼前的局面。
張公公輕蔑地看了許優一眼:“來人啊,請許公子止步,帶華韶姑娘走。”
華韶繞開許優主動走到轎前,擔心再僵持下去會給許優帶去麻煩,有他這份到最後都要保護自己的心也夠餘生回憶了。
幾個便衣人在許優身前組成人牆,許優沒來得及看華韶上轎便轉身奔向了後院,一把撞開把守著甬道的大漢,一路跑到後門。
玉香院後門外巷道的斜對面有家生意常年冷清卻永不倒閉的客棧,店小二正拿了草料喂門口拴著馬,衝過來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解了韁繩騎上馬便狂奔而去。
一切來得太快就像一陣風。
許優趕到家時許大人正被許夫人罰站。
“我真不是去玉香院啊!”許大人站在端坐的許夫人身前一臉委屈,“我好歹是朝廷官員一家之主,夫人也該給我留些體面才是,這種事兒怎可隨意猜測?”
“讓下人和孩子們迴避便是給老爺留了體面了,說道底人的體面不都是自己端言正行掙來的麼?優兒無妻室,偶爾尋花問柳的我認了,家裡的妹妹可是老爺自個兒要死要活非得迎進門的,現在又不喜歡了?你要真是去巡撫衙門議事便去吧,反正我派了下人在各大青樓門口守著。”許夫人用慈母般的語氣訓著眼前這個五十餘歲還不懂事的夫君。
急忙趕回家的許優衝進房門來不及解釋便跪到許夫人面前:“孃親幫我。”
許夫人眉頭一皺,她猜到寶貝兒子要說什麼,只是惱恨攔不住讓他出了門的下人們。
“快起來說話,地上涼。”她起身扶許優坐下,許大人不開心了,自己站了老半天媳婦也不心疼,自己找了個座坐下生悶氣。
“來了一幫太監當著兒子的面前搶走了華韶。”許優焦急地望著屋外:“他們車馬慢,現在肯定還在城裡。”
許夫人掏出帕子替兒子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緩緩道:“優兒糊塗了,你只是那華韶姑娘的常客而已,人家姑娘又不是你的,何來的搶字一說。”
“孃親。”許優拉著許夫人的手急切地說:“您幫孩兒一把好不好,讓那閹人放了華韶。”
許夫人仍是笑臉盈盈的慈愛模樣:“你也太看重為娘了,司禮監的人連一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