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疲備到極點的太子爺用力眨了眨脹痛的雙眼抬頭問道。
“朝中官員勢力盤根錯節,主子要為‘以後’著想啊!”張公公暗示道。
太子爺知道說的是皇儲之事:“你怕我得罪太多人,被人拉下馬丟了儲位?”
張公公低著頭,眼睛往上瞟著,觀察著太子爺的表情變化:“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與其得罪那麼多人,不如適當懲戒籠絡人心……”
見太子爺面有慍色,張公公立刻識趣地跪在地上磕頭:“奴才多嘴了,跪求主子罰。”
太子爺嘴角輕揚:“起來吧,往後有公公跪的時候呢。”說著將一疊抄錄的口供甩到張公公臉上。
張公公不敢起身,在地上爬著撿起紙看了看,立馬在堅硬的地板上又磕了十數個響頭:“這是那幫奸人的栽贓之詞啊,望主子明察。”
太子爺蔑笑一聲,又扔下更多的紙,或近或遠地散落在屋裡。
張公公隨手撿起幾張。
“總不至於所有人被問話前都串供吧?即便串供,怎偏串了與司禮監有關的部分?”蔡永義上前扶起張公公:“你於本王有恩,不至於為了這個重罰你,好自為之吧!”
張公公抬手擦額頭不斷滲出的汗,壯著膽子說:“謝主子。只是關於徐公公的……”
“我不會瞞著父皇,至於徐公公的下場,看他在父皇心中的份量了。”太子爺用硃筆在口供上批註著,邊寫邊問:“我不在的日子南京可有發生什麼事?”
“傳聞……許家公子準備贖娶華韶姑娘。”
男子握筆的手顫抖了一下,硃筆在口供紙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墨點,鮮紅的墨點暈開,浸染了兩個字。
“你明日同我去一趟許府,備上厚禮給我那侄兒道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