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仗劍挺立。
冰涼的金屬刺破皮肉,魏楚失去了知覺。
天矇矇亮時,下起了小雨, 北方几騎快馬風馳電掣, 衝到此地時, 打頭之人跳下馬,幾個人看著滿地的屍首,雨水變成了紅色, 慘烈的景象倒抽了一口涼氣, 周邵禁不住身體的顫抖, 挺拔的身軀瞬間失去支撐, 旁邊隨從扶住, “世子爺, 這裡不久前好像發生了打鬥。”
周邵面白如紙,雙腿彷彿千斤重, 費力地邁開腳步,天色漸漸明朗, 他快速地一具具地檢視屍首。
看到最後一具屍首不是魏楚,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站起身道:“我們在附近找找。”
他們在附近十幾裡地搜尋,找到一處道邊的茶棚時 , 隨從喊:“世子, 這裡有人。”
周邵趕過去,看見茶棚裡外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人, 明顯是兩夥人, 一夥是黑衣蒙面人一夥是商隊打扮的人, 周邵蹲下身, 看看一個黑衣蒙面人,和前邊死了的人是一夥的,再看旁邊躺著的商隊打扮的人,撩開衣襟看了一眼令牌,面色凝重,說;“大內侍衛。”
大內侍衛出現在這裡,必是魏楚無疑。
他挨個檢視,手心攥出了汗,心提到嗓子眼,地上死的人看上去都是男子,當翻過一個人時,這人滿臉滿身都是血,周邵定睛細看,失聲道:“鄧將軍。”
他探了下頸下動脈,感受到微弱的脈搏,鄧樸胸口中劍,身上中了七八劍,喊道:“還活著 ,快去找大夫來。”
邵夫人得知魏楚半路出事了,嚇得手腳發軟,被人抬著的鄧樸昨日離開遼陽時還生龍活虎的 ,現在躺在那裡無聲無息,大夫已簡單處置了,周邵道;“夫人,鄧將軍傷勢重,趕緊找遼陽城裡最好的大夫診治。”
邵夫人看著面色陰霾的周邵,顫聲問;“娘娘呢?有沒有事?”
周邵擰眉搖了搖頭,“至今沒找到。”
魏楚生死未卜,兩人心情沉重。
邵夫人問;“還有活著的人嗎?”
鄧樸重傷昏迷,已經失去知覺,現在魏楚沒有一點訊息,下落不明。
周邵搖搖頭,“沒留下一個活口,保護娘娘的大內侍衛全都死了。”
邵夫人當下命人出城沿著魏楚離開的路線找,周邵已經仔細地找尋遍了,知道希望不大,但是魏楚一日找不到周邵就沒失去希望。
安慶侯府
安慶侯周昌林面色陰沉,朝下面惶恐站著的人道:“本侯交代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嗎?”
那人驚慌地跪倒,“屬下無能。”
“沒有找到魏楚的屍首?”
“派出去的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貴妃的屍首找遍了沒有找到。”
安慶侯眉頭緊鎖,“廢物,一群廢物,十幾個人都對付不了。”
“屬下該死,辦事不利,請侯爺責罰。”
安慶侯陰惻惻的聲音傳來,“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魏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屬下遵命!”
來人下去,一箇中年婦人從後堂走出來,坐在另一側椅子上,“侯爺,還沒有找到人嗎?”
“此事蹊蹺,不是遼陽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又是什麼人中間插了一腳,壞了我們的事。”
安慶侯若有所思。
安慶侯的繼室夫人鄭氏乃安慶侯原配的親妹妹,心下忐忑不安,擔憂地道:“此事如果讓皇上知道,我侯府恐怕要大禍臨頭了,我當初就說侯爺行事冒險,如果失手,惹上災禍。”
安慶侯憤憤地,“皇上他變了,全然不念姻親情分,對立皇后絕口不提,我暗中指使朝臣上書請立皇后,皇上百般搪塞,眼看著魏家女取代華兒的皇后之位,我又怎能甘心,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