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傷重,為了身家性命考慮,常威決定不再與他搭話。
一行人繞過一座山坡後來到了一條狹窄的小溪邊,前方便是兩國交界的山谷,梁國大軍正是紮營在此處。
他們顯然剛到沒多久,還在連夜整理。
“等他們睡了再過去。”常威說。
“嗯。”顧嬌應了一聲。
常威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又用了主將說話的口吻,而這個殘暴不仁的小子似乎沒覺得被一個俘虜發號施令有何不妥,並未生氣和反駁。
一行人趴在岩石後的草叢裡。
農曆九月已步入深秋,邊關的夜風帶著瑟瑟寒意,吹得人手腳冰涼,地上也涼。
沐輕塵下意識地碰了碰顧嬌的手背,低聲道:“怎麼這麼涼?”
“涼嗎?”顧嬌沒覺得。
沐輕塵想脫下外袍給她,奈何身上是夜行衣。
“他們睡了!”顧嬌忽然開口。
沐輕塵循聲望去,就見最後一隊忙碌的梁國士兵也進了帳篷,只留下百人分佈在不同的地方交錯巡邏。
他們觀察了一會兒,大致清楚了他們巡邏的路線,逮住一個錯峰的點,一行人潛入了梁國大軍的營帳。
他們的軍械在營地後方的輜重營,糧草也在那邊。
月黑風高,真是個燒糧草的好時機,可惜不能燒。
顧嬌衝十人比了個手勢,沐輕塵等人會意,紛紛自懷中拿出一雙銀絲手套戴上。
看到這夥人將自己的手套都清繳走了,常威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下。
顧嬌拿出五個特殊材質的錦囊,每個錦囊中都有一根長長的雪域天蠶絲。
將錦囊分發完,一行人開始行動。
斥候與常威負責警惕巡邏大軍的動靜。
對於擁有雪域天蠶絲的他們而言,切割戰車與雲梯不是什麼難事,可切完了不讓殘留部分砸在地上發出聲響才是關鍵。
這個聞人衝在行。
他指了幾個部位:“這麼切,切到這裡,戰車不會當場散架。”
顧嬌與沐輕塵各自拉著雪域天蠶絲的一端,沐輕塵施展輕功越到戰車的另一邊,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把將雪域天蠶絲斬下。
無聲無息,仿若在切割蛋糕體,絲滑到不行。
顧嬌:“哇。”
強迫症都給治癒了好麼!
顧嬌玩得非常開心……呃不對,任務進行得非常順利。
“有人要過來了!趕緊撤!”常威壓低音量道。
顧嬌意猶未盡地砸了咂嘴:“好像也沒切多少。”
眾人目瞪口呆。
這麼多戰車雲梯,我們只切了一下,還有人根本沒來得及切的,全讓你給搶去切了好麼!
“走了。”沐輕塵施展輕功躍過來,將雪域天蠶絲還給她收好。
顧嬌:“哦。”
她慢吞吞地收呀收,趁人不備,又唰的在戰車上切了一下!
沐輕塵:“……”
大梁計程車兵巡邏過來時,他們已經離開了。
這幾人裡只有顧嬌不會輕功,沐輕塵攬住她柔韌纖細的腰肢,帶著她穿梭於各大營帳之間。
常威由於受傷,也不得動用輕功,李申與趙登峰輪流帶著他。
在路過一個燃著昏黃油燈的營帳時,顧嬌忽然拍了拍沐輕塵的胳膊,示意他停下。
沐輕塵輕輕地落在草地之上。
何事?
他用眼神詢問。
顧嬌指了指約莫三丈之外的某營帳,我看見有人進去了。
其餘人也在他們身邊停下腳步。
他們將身形隱在暗處,望著顧嬌所示的營帳,顧嬌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