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個錦杌,就坐在一側,看著他喂。
王桓瞥了一眼他沉靜的臉色,嘴角快翹上天。
容語喝下一碗參湯,四肢五骸總算是熨帖了些,見謝堰在側,連忙問起了軍營的事。
謝堰沉聲回道,“周都督傷勢加重,我已著醫官日夜照料,今後斷不能讓他再上城牆,我與左椿和段文玉去了文書,明日他們會抵達中軍大營商議下一步作戰計劃。”
又擔憂地望她,“有我在,你且放心,這幾日哪裡都不去,在帳中好好將養”
容語頷首,“成,諸務就勞煩謝大人料理,我待會會呈上請罪折,與陛下認罪”
“我剛剛見了周延幀,他開口便提了這事,他撐著傷重已替你寫了摺子呈情”謝堰暗自思忖,周延幀已替容語說話,他便不必再上摺子,皇帝不喜臣子威望過高。
容語趁自己有了些力氣,便吩咐玲華將小案端來塌上,備好筆墨紙硯,抬筆給皇帝寫摺子。
還未落筆,她想起一事,皺眉問謝堰,“你此番救我,陛下該做何想?”
謝堰幽幽一笑,“你曾是東宮出來的人,陛下心中記著這一點,我是二皇子的人,陛下也知,我這次救你,正好混淆陛下視聽,讓陛下深信,你是他的人”
這頭王桓乾坐半晌,壓根插不上話,總覺得謝堰與容語之間好像不一樣了,說話一來一回的,旁人都插不上嘴,他心裡憋得慌,為了給自己找點存在感,愣是清了清嗓子,吩咐玲華,“去請醫官給監軍看診。”
玲華聞言並未接話,而是悄悄瞥了一眼謝堰。
謝堰果然頓了下,旋即一個眼風掃向王桓,“你確定要請醫官?”
王桓氣息一窒,猛地想起容語女子身份,萬一被醫官瞧出內情可就不好。
他臉上躁躁的,“那怎麼辦,卿言傷勢這麼嚴重,總不能白捱”
謝堰從善如流地笑了笑,“說得對,不能不管”於是,謝二公子往前傾身,乾脆坐在了容語塌側,“我來給卿言看診。”
王桓臉色都變了,“什麼意思?”
謝堰淡聲道,“我少時身子不好,曾從名醫過些皮毛,略知一二,替卿言把把脈開個方子,當是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