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禾這才算是體驗到了,跟大號共享一個靈魂的小號,體質是真的很差,上次聞了煙味就呼吸困難到咳嗽,這次不過吹了點兒冷風,就發起了高燒。
顧景禾決定以後還是好好養生,別小號還沒取得紀荇煙的信任,就被她自己玩壞了。
特別是這種苦的不像是人吃的藥,她真的不想再嘗了。
喉嚨上的那片藥喝了好幾口水才吞下去,儘管如此,顧景禾還是覺得滿嘴都是藥味,她砸吧了一下嘴,突然想吃點兒甜的東西。
發燒時,味覺的敏感度會變低,吃其他東西都吃不出什麼味道,偏偏吃藥時苦到流淚。
吃完藥,顧景禾人虛了許多,她現在很難受,甚至不想同女主飆演技,只想好好地躺一會兒。
紀荇煙卻不願意放過她,床頭明明放著紙巾,她卻徑直伸手,用大拇指抹去了顧景禾唇邊的水漬,隨後用自己的手背蹭了蹭顧景禾的唇瓣。
「慢點兒喝。」
顧景禾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有種舔到了紀荇煙身上的香味的錯覺。
紀荇煙緊盯著她的這一系列行為,視線在對方水潤柔軟的唇瓣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站起身來。
「我早上煮了雞蛋,你吃一點兒吧。」
從昨晚到現在,顧景禾還什麼都沒吃,紀荇煙說完以後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肚子裡餓得厲害。
早知道剛才應該先吃飯後吃藥的,好歹先讓她嘗嘗食物的味道,不至於一大早上就被藥味佔據了味蕾。
這裡的廚房還是顧景禾昨晚用過,紀荇煙不喜歡做飯,也不怎麼會做飯,能煮好一碗白粥,再蒸兩個雞蛋,就已經算是發揮比較超常了。
顧景禾這會兒味覺遲鈍,吃什麼都覺得一個味,好在她不挑嘴,喝了一小碗白粥,又吃了一個雞蛋,總算覺得胃裡沒那麼空了。
「你好好休息。」
紀荇煙說完,收拾東西走了出去。
顧景禾享受著女主的貼心服務,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卻也沒真的睡過去,房間門沒關,她好像聽見女主在說話,卻又聽得不太清楚。
紀荇煙在跟人打電話,電話那頭響起紀明的聲音,「今天是國慶,你回家來吃頓飯。」
一句話被紀明說的像是命令,語氣裡充滿了強勢,根本不容紀荇煙拒絕。
紀荇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表情變得尤其冷漠,眼睛微微泛紅,似乎電話那頭並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仇人。
「我不去。」
紀明氣得聲音都大了一些,「這是你家,你不回去還想住哪兒?」
「最近顧總又不在國內,你一個人還能有什麼安排?」
紀荇煙聞言,冷笑了一聲,「你也知道我現在是顧總的人,你就不怕我跟顧總吹一吹枕邊風?」
紀明一時氣極,卻又拿她無可奈何。他還不知道紀荇煙跟顧景禾並沒有真正發生關係,只以為兩人早已親密過了。說不定床上風流的時候,顧景禾腦袋一時發昏,真有可能聽了紀荇煙的話。
紀明不敢賭。
他憋了半天,只能罵道:「你才十八歲,就將這些東西成天掛在嘴邊,你學的那些禮儀廉恥都被狗吃了嗎?」
他不說這個倒好,一說紀荇煙越發生氣,況且這些事情本就是紀明不佔理。
紀荇煙嘲諷道:「你也知道我才十八歲,要是我再小兩歲,你用我來做交易,就是犯法。」
「你本來就是個沒有禮義廉恥的,我學的那些東西,大概就是被你吃了。」
一通話氣得紀明差點兒破口大罵,幸好他還記得自己打這通電話本來的目的,儘管明知道紀荇煙罵他是狗,他也忍了下來。
「咱們兩父女有什麼好吵的,我只是想讓你國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