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邵恩毫無保留的教自己,自己跟著邵恩學到了非常多,非親非故的師徒關係,能做到這點真的很不容易。
抵是如此,才有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說法吧。
孫慶是由衷的感激,他撓了下頭,如實把家裡的情況都跟邵恩講了一次。
“我父母在家給我找了挺好的工作……”
孫慶說了長長的一段話,徐扣弦就被邵恩抱在懷裡,她用舌尖去探卡在牙縫裡沒能完全化開的巧克力碎。
兩人一起安靜的聆聽,沒有人打斷孫慶,孫慶暢所欲言的講心聲。
“其實努力了這麼多年,司法考試時候頭髮大把掉,咖啡成箱喝。事到如今,眼看著悲慘的實習期都要撐過了,放棄了我又覺得憋屈,可不放棄,我又看不見前途。”孫慶垂頭喪氣,毫無信心的講到最後,雙手一攤講,“我不知道怎麼選了,師父師孃你們看著辦吧。”
“前途有限,後患無窮?”徐扣弦點點頭,反問。
邵恩伸手捏了捏懷裡人柔軟的臉頰,難得沒有毒舌的批評孫慶,他蹙眉摸了桌上手機,徐扣弦好奇的湊過去,發現邵恩開的是銀行轉賬介面。
他給孫慶轉了八萬人民幣,才開口講,“你的辭呈我先收下了,如果過了正月十五你沒回來,我就當你主動離職。”
“你喊我一聲師父,我理所應當有責任跟義務教你做事跟督促你做人。“邵恩薄唇張和,話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孫慶身型晃了晃,難得一見的正色,“您說。”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一樣的困頓迷茫,不知道熬了這麼多年是為了些什麼。雖然你喊我師父,可我也僅僅是虛長你六歲的普通人罷了,我是基本不給別人建議那種人。”邵恩屈指骨,揉了揉單邊太陽穴。
徐扣弦扯下他的手,自己上手用指腹幫他兩邊太陽穴一起輕柔按壓。
走在人生十字路口抉擇不定的時候,往往被信任的人推了一把,那就是按對方的方式走了。
平日裡笑說習慣了,但骨子裡孫慶是極信任跟尊重邵恩的,只要邵恩選了,那他的心也就會跟著定下來。
邵恩沒幫他選,邵恩直接把退路跟選擇權都交給了孫慶。
他握著徐扣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淡淡開腔,“孫小慶,我只跟你談談我在你這個年紀時候的事情。”
“是個人就會累,會無措,會迷茫無助。我在二十歲出頭,世人筆下所謂最好的年紀裡,遇不到任何愛情,跟想保護終生的人。我遇到的是一場漫長的追逐和自己無盡的鬥爭。”
徐扣弦掌心附在他堅硬胸膛,隨邵恩話音起落,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跟微弱心跳。
“後來我才知道,過去不是毫無意義的,我遇到的是場盡頭是你的冗長狂奔。”邵恩盯著徐扣弦講。
徐扣弦頭卡在邵恩寬闊肩膀上,睜大眼睛去眺望窗外漫天大雪,鵝毛浮在空中悠然隨風起舞。
她貼近他,隔著衣物感受他溫熱體溫。
像是在努力償還那些年歲月虧欠他的全部。
講的好好的!又特麼的秀恩愛,能嚴肅點了不了?
孫慶心頭的陰霾密佈被邵恩倏然這麼一鬧,掃的差不多了。
他抱拳作揖,“打擾了,你們秀,你們秀。”
邊說邊轉身推開了辦公室大門,邵恩剛剛跟徐扣弦親上,孫慶就又原路返回,尷尬的敲響了辦公室大門。
孫慶進來的時候,空氣裡的氣壓明顯低了幾度。
邵恩的薄唇上還沾著口紅印記,而徐扣弦唇上的,全花了。
“……”撞破了辦公室正大光明搞事情的孫慶非常想說一句,我來的不是時候,就先告辭了。
可他平白無故的被邵恩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