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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 聲線嘶啞,能聽出歲月摧殘的痕跡, 徐扣弦判定對方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
在一陣沉默之後, 那邊又“喂喂”了幾聲。
徐扣弦才接話,“您好, 請問是哪位?”
“我找邵恩。”那邊回得頗為沒有禮貌。
徐扣弦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語氣也跟著強硬了幾分,回答道, “我現在在問,您是哪位?沒問您找誰。”
“我是邵恩他媽,我找我兒子。”那邊咳嗽了幾聲答道。
“……”徐扣弦心裡一沉,不管是邵恩生母,還是所謂的養母, 她都沒半分好感, 但她無法用對待鍾情的態度, 去對待這位老婦人。
即便她光是聽見聲音,就已然開始反胃,徐扣弦強忍著噁心去確定來電人身份, “請問歲今是您女兒嗎?”
那邊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問,“歲今是誰?”
只這一句, 徐扣弦便有了判斷。
打電話來的老婦人, 是把邵恩推進火坑,拐賣了他的“養母”,多半是因為打邵恩手機, 邵恩沒接,才不知道從哪兒要的座機號打過來。
邵恩不接是對的,徐扣弦心想。
於是她回了句,“您打錯了。”
就馬上掛了電話,快步走向衛生間,她往自己手上擠洗手液,一次又一次的洗手。
又調了冷水,捧了滿手,往臉上潑。
冬日自來水冷,激的徐扣弦打了個顫,她終於定了下神,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鬢髮全都被打溼了,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眼底是蓋不住的戾氣。
如果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自己,那徐扣弦估計就只有面目可憎最貼切現狀了。
從前不知道邵恩的成長環境,那天被邵恩講過之後,她躲在他懷裡哭了一夜。
邵恩說的時候輕描淡寫,一筆過了那二十年的心酸無助,可不代表邵恩忘了。
也不代表徐扣弦知道了,能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
一筆勾銷只是個笑話而已,徐扣弦曾經見過邵恩做噩夢,她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
邵恩額頭佈滿了細密的薄汗,呼吸急促,嘴裡不停的念著,“爸爸你別打妹妹了,都是我的錯,我不念書了,你打我吧。”
不會是什麼好夢,徐扣弦唯一能為他做的,就只有把他喚醒,去抱他,去貼近他。
她能夠抱著現在的邵恩安慰說都過去了。
可永遠都無法去企及到,那個在茫茫大山之中裡無端被開了命運玩笑的少年的手。
徐扣弦明白邵恩的舊夢驚破,她是懂他的。
出生的確無法選擇,若本來就出生在封建貧困的山村,那是命定。
可明明投了個好胎,卻因為人心險惡,遭受了多年無妄之災。
因為這種無端惹來的災禍,被親生父母嫌棄過。
又怎麼可能會歡喜?
邵恩花了二十多年歲月,才把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一切,修正到正確的軌跡上來,那錯過的二十多年,又由誰來償還呢?
縱現下佳人在側、功成名就,也到底意難平。
所以徐扣弦壓根兒就沒準備把這件糟心事,同邵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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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扣弦因為這通電話,惹了一肚子的氣,再也睡不著了,她給自己點了份減脂餐,盤腿坐在沙發上隨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