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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這家酒吧九點之前是清吧, 十點鐘開始轉變夜店風格,不少熟客都是提前到了喝幾杯再趕夜場蹦迪的。
徐扣弦在鍾情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吃完了半桶炸雞, 服務生又上了盤薯條跟凱撒沙拉, 她手指捻著粗薯條裹滿芝士肉醬往自己嘴裡塞。
絲毫不在乎鍾情憤恨的眼神。
“你吃完了嗎?”鍾情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漫長的折磨,氣憤的開口道。
徐扣弦放下薯條, 把沙拉醬倒進盆裡,用叉子攪拌均勻以後,插了塊牛油果送進嘴裡, 才緩慢答道,“姐妹,你是我見過的,最著急的,你急什麼呢?沒理著急也不會變得有理的。”
“再說了, 我現在吃東西是為了你好。我這個人沒吃飽的時候特別暴躁, 可什麼都幹得出來。”徐扣弦的語氣明亮輕快, 每個字甚至都卡著酒吧音樂的悠揚拍子。
但不知道為何,入了鍾情耳,就全是嗡嗡聲, 攪的她心神難安。
鍾情僵直的坐著,硬生生捱到徐扣弦吃完, 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所有漫無聲息的拉鋸戰中, 著急的人都是先輸的,鍾情從表情到言語都透露著,“心態崩了”幾個大字。
徐扣弦忽然覺得這個人很沒有意思, 段位不夠,一點也不好玩。
她開啟粉撲盒,用自帶的鏡子補了下吃飯前擦掉的口紅,抿了幾次唇,把口紅塗勻。
左腿疊到右腿上,姿勢極散漫的倚著靠墊往後仰,音量控制在鍾情能聽到的範圍內,“您不用緊張,我是邵恩妻子,也是範雪委託人,我這人習慣好,一般都先忙工作。”
鍾情上唇碰下唇,努力的鎮定下來,“你想怎麼樣?”
徐扣弦伸手捂住嘴,做了個難以置信的表情說,“您這話問的就有點兒咄咄逼人了,欠錢的又不是我,我應該問您想怎麼樣才對吧。”
“這是我跟範雪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會跟她解決的,不需要你來插手。”鍾情惡狠狠的說。
徐扣弦剛剛伸出的手還未收回,她伸了食指,在鍾情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桌上的《追討欠款委託書》,“我收了我委託人的錢,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所以這件事現在只能由我來跟您協商解決,本來您也是法學生。”
“哦,好像還是北大畢業的吧?邵恩跟我提過您的。”徐扣弦說話的時候故意頓了下,戲謔道,“其實不用跟您講流程,您應該都懂,但您好像本科都不太能畢業,本著對您負責任的心,我還是給您贅述一下流程吧,別說我欺負您不懂法對吧?”
鍾情冷笑,“我沒錢還,現在還住在出租屋裡,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徐扣弦也被她這句話逗笑了,“我不能拿您怎麼樣,欠錢不還就兩種辦法,一是帶債務證明跟身份證向人民法院申請支付令,二是直接起訴,判決贏了以後等法院強制執行。”
“我沒錢。”鍾情又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重複了一次,“法院執行也需要你們提供債務人可供執行的財產清單吧?你能證明我有錢嗎?”
徐扣上甚至想要給鍾情拍拍手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鍾情應了法律學術界一句常拿來諷刺自嘲的話。
法律越往深了學,就越會去思考如何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合法逃避責任,鑽現行法律還沒完善的漏洞,良知早就跑到狗肚子裡去了。
徐扣弦粲然一笑,“您有位上司叫郭磊吧?我今天見了他妻子,他妻子拿戶口本列印了他近八年的銀行流水,您猜我看到了些什麼?”
酒吧快開夜場了,燈光從昏黃換成了霓彩,五彩燈火襯著鍾情鐵青的臉色,別有幾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