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陰寒方起的神通,主寒卻有火,主陰卻燥,香俱沉是術神通,必然是寒燥之和,以火焰成術。’
於是他不緊不慢,兩指掐緊了,一道道白色的流蘇果然騰起陰火來,衝得周圍的雨水飄散成霧,竟然連腳底下的灰煙也隱隱約約有消失的痕跡,遲步梓不能放任她,只屈指一彈。
清夕雨!
瓢潑雨水落下,暫時將這火焰鎮住,對方全力驅動,讓這火焰反複無常,在雨中忽大忽小,顯得不甚穩定,遲步梓心中升起遺憾來,暗歎:
“少陰寒燥君火就應該用淥水洗劫寶露來鎮,剋制得極為完美,只要有這一道神通,抓這隻妖物不過手到擒來,只可惜不得神通洗劫露!”“少陰寒燥君火就應該用淥水洗劫寶露來鎮,剋制得極為完美,只要有這一道神通,抓這隻妖物不過手到擒來,只可惜不得神通洗劫露!”
青池宗的傳承並不完整,洗劫露一道的《露劫落華法》採氣不得,遲家收集了好些年的洗劫露功法,採氣幾乎全有問題,故而哪怕是他堂堂遲家嫡系,洗劫露也難以煉成。
明明淥水在位,洗劫露採氣卻總是失敗,遲步梓在青池不敢多想,到了東海,心裡是明明白白的,除了是自家那位淥水午元符語真君的心意,還能是哪一位?
只要這位真君有這份心,足以讓採氣法通通失效,遲家的功法所需的那份靈氣更是哪個遺蹟都不曾見過,遲瑞用了淥解合水之法去調和,屢屢失敗,遲尉也沒能成就洗劫露,用了角木替參餘養…
他心念正動,這靈雀卻穿梭而來,轉守為攻,那雙鵝黃色的尖喙猛然開啟,露出其中細細密密,排列整齊的尖牙,一股深白色的光彩噴湧而出。
遲步梓終於正色,手中的法訣變化,那一尊大鼎終於從太虛中破出,擋在身前,他的瞳孔慢慢從淺青色轉化為深青色。
洞泉聲!
這既是命神通又是身神通的強橫神通一出,他的身軀瞬間化為洞泉之水,匯入那大鼎之中,叮叮咚咚的泉水之聲也湧現。
足足過了一炷香,那靈雀搏命的深白色光彩才將大鼎推翻,發出一聲劇烈的鏗鏘聲,洞泉之水被打出寶鼎,青灰色的水中憑空傳出聲來:
“洞泉淙淙,濁在水中,是以不凝不絕、不燥不止,君火雖旺,何以傷餘?”
於是這泉水頂著深白色光彩,大鼎同時鎮壓下去,光彩一點點黯淡,周邊的灰色重濁也重新濃厚,將之鎖死。
這一手神通便現道行,是這妖物拍馬所不能及,她頓覺一股絕望湧上心頭,她方才突破,無論如何掙扎,面對修為神通遠勝自己、陣法靈器神妙、道行法術精深的遲步梓,都是無力迴天了。
“是洞泉聲!”
這靈雀遲頓了一瞬間,立刻意識到是對方的命神通全力催動,趁虛而入,卻早已經來不及,青灰色的淥水已經零落而下。
遲步梓並未大意,這靈雀雖然被自己困住,難以逃脫,拼死卻並非做不到,這傢伙一死,這些年的種種準備可就落空了。
於是他一邊以淥水鎮壓,一邊現身而出,面上浮現出勝券在握的笑容,道:
“道友不必驚慌,我這樣大費周章,並非為了傷道友命。”
這妖物並不信他,只答道:
“且搏命罷,我雖神通淺薄,可以命相拼,傷你卻並非難事!”
遲步梓眨起眼來,他的相貌並不差,搭配衣著更是飄散,他神色鄭重,信誓旦旦:
“我絕沒有殺害道友的意思,你我道統無關,之間沒有仇怨,你一無靈器,二無寶物,為何要害你呢?只是為了開一少統,只是怕道友搶奪,故而要如此作態。”
這妖物依舊不信,遲步梓手中淥水神通始終沒有停過,繼續道:
“大不了也是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