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山一脈不曾聽說有什麼成氣候的修士,有這幾樣手段,應付尋常人也足夠了。”
蕭歸鸞見這李清曉走了,也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婉轉的話語,輕聲道:
“妾身且回蕭家一趟,一來是家中有難,我不能置身事外,二來也看看兄長對餘山的態度。”
“辛苦你了!”
李淵蛟得妻如此,感動之餘自是應允,蕭歸鸞柔聲一笑,駕風離去了。
一眾人等到她離去,李淵平惋惜地搖搖頭,開口道:
“蕭憲與蕭久慶都不錯,可惜了。”
他當年與蕭憲也有過一小段交情,雖然只是浮於表面,但蕭憲給的感覺甚是可靠。
李淵蛟卻另有想法,低聲道:
“恐怕初庭真人至今還是不知所蹤!”
李清虹聽了一路,正想著這事呢,出聲道:
“兄長說的是,蕭初庭若是在銜憂峰,怎麼能讓魔修堂而皇之地殺掠餘山?蕭歸圖所說真人已經歸來,不過是安撫人心罷了。”
李淵蛟嘆了口氣,為蕭家的處境擔憂了一息,想著別的事:
“上頭紫府博弈,我等哪裡能插手?只怕魔修難纏,若是往望月湖上來,家中恐怕要出亂子。”
他環視一週,餘下的都是核心的嫡系,又在自家陣法之內,也大膽說了:
“族中仙鑑有洞察天地之能,太陰月華威力巨大,只是仙鑑位格頗高,時時用來探查恐有不敬,還需自己多留意著。”
“蕈林原的魔修正四竄而散,平日安心修煉少出大陣。”
李清虹負槍點頭,靈識一掃,輕聲道:
“兄長練氣七層了!”
李清虹天資本比李淵蛟高,只是李淵蛟得了那道【行氣吞靈】,修煉速度一下翻了番,超過了李清虹。
李清虹如今不過練氣五層,李淵蛟已經練氣七層了,二十歲受籙,如今三十七八,幾乎兩年一層,快得驚人。
“不錯。”
李淵蛟看了看李清虹羨慕的神色,答道:
“莫要如此,真要打起來我還未必是你的對手,《紫雷秘元功》剛勐無匹,古樸神秘,拿起【杜若】來,當真是破魔消災了。”
李清虹心中本就有疑慮,神色微微怪異,先是把小輩揮退,這才拉過李淵蛟,沉聲道:
“兄長!這些年我修煉這功法,越發覺得了不得,自帶著那不知品級的功法,一道雷符,一道雷咒,皆是不凡。”
她將槍收起,坐在位上,低聲道:
“當年青池寧和遠與我交手,他是青池嫡系,手中的【己元乾光】是青池秘法,也不過將將好定住我的雷符。”
“雖然我的修為要高他一籌,佔了便宜,可也足見這雷符的威力了,只可惜與《紫雷秘元功》一體,不能單獨修煉。”
李清虹的眸子中滿是疑慮,繼續道:
“大父說天下的好事十有八九是要壞事的,我便暗懼。”
李淵蛟默默點頭,答道:
“這功法是當年叔公救了一紫煙門修士,贈以報答……不一定是有問題。”
“那修士說是得自古宗,自己也不曾練過,他是個不著調的,也許自己都不曉得這功法價值。”
“無論如何,我給曦治回封信,讓他在宗內問一問。”
兩人商量一陣,各自散去了。
……
這頭蕭歸鸞駕風而去,在空中足足飛了兩日。
畢竟如今魔修四起,道上不安全,她繞道從蕈林原走,從袁家的十幾座仙山上規規矩矩地走了,這才繞到銜憂峰,兜了個大圈子。
銜憂峰上處處白布,蕭歸鸞看得慼慼,去拜訪了各個熟悉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