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銀子,一兩、二兩的銀錁子都有,算上銅錢,看著可真不少。
二嫂高高興興的分了王香芹一成,本來該是四兩多銀子的,她還幫著湊了個整數,給了五兩銀子。王香芹原想推辭,不想二嫂卻道:“你跟我客氣啥呢?我原還想著得了錢回頭買一份禮物給你,如今索性不買了,你自個兒上街買去。別推了,就這麼辦了。”
王香芹到底還是收下了,她琢磨著要還這份情也不難,回頭再想個好點子,畢竟湯圓嘛,出了正月誰還吃它。
“完事了?終於完事了?”驚喜來得太突然,六郎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對呀。”王香芹衝這個可憐的孩子點了點頭,略思量了一下,又道,“六郎你這樣,以後就按著我剛才教你的法子記賬,也不用你那個賬本了,就列個表格……你有尺子吧?用把尺子將每天的資料划起來,這樣看著更方便。”
“好好,就這麼辦!”六郎激動壞了,突然覺得算賬也沒啥難的嘛!
他表現的太明顯了,心裡想啥面上就露了啥。王香芹看在眼裡,忍不住替他鞠了一把辛酸淚。是啊,感覺好像一下子容易了很多,可想也知道這只是個開端,往後二嫂的賬目肯定會更繁瑣的,要是回頭多增加幾種小吃,或者開個連鎖分店……
看著笑得一臉傻乎乎的六郎,王香芹最終還是選擇做個人,沒將心底裡的話說出來。
倒是朱母,愈發高看了這個四兒媳婦:“難為你還能想出這種好法子來。”末了,又催二兒媳婦趕緊將錢收好,這就要準備年夜飯了。
六郎樂呵完了,也過來謝謝王香芹,那可真的是大恩不言謝啊!
這令王香芹想起一個事兒,她覺得自己不能總裝文盲,偏她這個年歲,還是個已嫁的婦人,肯定不能往村學去。讓六郎教自己唸書也不妥當,哪怕六郎在她眼裡只不過是個初中生模樣的少年郎,那該避諱的還是得避諱。因此,她思來想去,決定來個折中的法子。
——跟六郎借書看。
“借書?”六郎驚呆了,還未離開堂屋的幾人也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你拿本舊書借我翻翻,我也不耽擱你做事,每天給我念個兩句,我回頭對照著讀音,自己學。”王香芹生怕他一下子拿出論語之類的書來,她一個學渣受不起經史子集,“拿最淺顯的給我,千萬不要是科舉用書,反正我只是想學幾個常用字。”
六郎猶豫了一下,道:“三字經怎麼樣?入門書,科舉不考。”
“成啊。”
眼見六郎回屋拿書了,王香芹扭頭一看,卻見四郎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頓時狐疑的問:“怎麼了?你是覺得我不該學認字?”
四郎沒有立刻回答王香芹的話,而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呀,你說你幹嘛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學認字呢?那些個書,看一眼我就能一個頭有兩個大。”
王香芹樂了:“那要是多看兩眼呢?”
“這個嘛……”這個問題難倒四郎了,卻難不住留在堂屋收拾賬本的朱母。
朱母看了四兒子一眼,涼涼的道:“能咋樣啊?睡過去了唄。人家說啥對牛彈琴,你嘛,豬看書睡得噴香,還打鼾呢!”
四郎:……
噢,娘您說得對。
王香芹憋著笑離開了堂屋,在院壩上碰著六郎後,她指著那書的
甭管怎麼說,除夕這天晚上老朱家的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二嫂使出了看家本事,整治了一大桌的美味佳餚。儘管其他人也有搭把手幫著洗菜切墩之類的,畢竟主要的功勞還是在於她,不過二嫂卻全然沒有攬功勞的意思,而是忙不迭的將所有的功勞都推到了朱母和王香芹身上。
“誇我做啥呢?要是沒有娘準備的雞鴨魚肉,我手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