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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就算再怎麼愛折騰, 對於婆婆這種擺在明面上的規矩, 還是不敢反抗的, 尤其朱母說那話時,朱大郎就在一旁。也因此,她不敢再往這邊來, 就連白日裡看熱鬧時,也只敢往圍觀的人群裡鑽, 哪怕心裡再怎麼癢癢, 也不敢衝到前頭來。
可讓朱母沒想到的是, 豬毛會過來。
“豬毛啊, 你今個兒在老屋裡看到的事情, 不要跟別人說, 知道了不?甭管啥人都不要說,就連你爹孃問你你也不要說,記住了不?”
豬毛一臉的懵,半晌才撓著頭弱弱的點了點頭,又道:“我爹叫我帶話……我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回去問問你爹,放心吧,你爹不會罵你的。今個兒天色都晚了,明個兒早上再過來。”朱母拉著豬毛的手出了院子,和顏悅色的給他哄走了。
寧氏見狀,也道要走,反正就算有事也可以明個兒再說。當下,她也不管灶臺鬧著要吃,強行給拽走了,二郎隨之而去。
很快,家裡就只剩下自家人了,朱母回來後,嘆了一口氣:“去歇著吧,明個兒衙役來了,你別出門,我看能不能把人哄走,實在要是不行,再讓人進你屋裡去。對了,要是順利的話,回頭六郎你還教你哥背稿子……唉,我說當初為啥是六郎你去唸書呢?這要是換成你哥,不啥事兒都沒了嗎?”
六郎:……
怪我嘍?
還有我想挑糞,不想陪背。
很顯然,六郎的意見沒人當回事兒,更別提他也就只敢在心裡嘀咕兩句了。幾人匆匆吃了幹餅子,又喝了稀粥,很快就各自歇下了。畢竟,今個兒白日裡發生的事情,身子骨倒不算疲乏,心裡卻是累到不行。
……
另一邊,豬毛回到了離朱家老屋不遠處的自家,進門時還聽到了他妹妹的哭聲,猶豫了一下後,到底還是進了堂屋,老老實實的說自己忘了要捎帶的話。
豬毛還記得他奶的叮囑,因此完全沒提他四叔那一桶冷水兜頭澆的事情,儘管他並不明白為啥要隱瞞這個事兒,猜測可能是他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四叔……傻?
殊不知,聽到豬毛的話,朱大郎和溫氏才叫一個一言難盡。
“你忘了我剛才要你捎帶的話?”大郎愣了愣神,隨後才擺擺手,“算了算了,明個兒我自己去吧,你趕緊吃飯,吃完了就去睡覺。”
正好飯菜剛上桌,溫氏懶得折騰那些有的沒的,因此晚飯是極為簡單的紅薯粥配鹹蘿蔔乾。她也不閒著,豬毛吃飯的時候,她還得給小女兒喂吃的,邊喂著邊同大郎說話:“真沒想到啊,鬧了半天,居然全是四郎搞的鬼。我原先還以為是她王香芹白眼狼呢,沒曾想竟然是被騙了的。”
“外人亂說一氣,你也跟著瞎起鬨?”大郎黑著臉瞪了溫氏一眼,低頭悶聲吃飯。
“這咋能是亂說的呢?真要是亂說的,那為啥四郎都不解釋呢?好好,四郎嘴笨不知道該咋解釋,那為啥她王香芹也不說呢?要我看,就是大家夥兒猜得那樣,他倆早就好上了!王香芹那人吧,白瞎了一副聰明樣兒,你看二弟妹,不也三言兩語的就哄了她團團轉?四郎能騙她,也不稀罕吧?”
溫氏喂女兒喝了點兒粥,見孩子又不肯吃飯了,隨手放到了一旁的搖籃裡,自己吃了起來:“還真別說,鬧了這一出,村裡那些有閨女的人家可得愁上了。咱們家也得上點兒心,眼下閨女是還小,可她總是要長大的。回頭你也幫我盯著點兒,記得千萬別讓她跟王香芹太親近了。”
大郎再度愣住了:“你原先可不是這麼說的,去年還跟我說,要她多跟四弟妹處處,好叫她多學點兒本事,以後咋咋的。”
“那我不是沒想到這茬嗎?你想啊,跟王香芹興許是能學到本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