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親兄弟從來都沒把我當親哥?”
許青松急忙擺手,他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吞吞吐吐地道:“沒、沒有。我、我聽爹孃的。”
許青柏跟他娘一樣覺得機會難得,這段時間他已經把許青山當成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了,特別是許青山弄了十幾個當過兵的兇狠漢子來。他怎麼看都覺得那些人像山匪,就算現在還不是,將來也有八成可能會惹出事來,他才是家裡最急著擺脫許青山的人!
面對許青山的質問,許青柏平靜地說:“大哥,你誤會了,爹孃不是這個意思。分家當然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分,我們三兄弟,那就是分三家。只是弟弟我一直讀書還沒有進項,也沒定親,正值考試的重要時刻,便先不搬出去了,還望大哥諒解。”
其他人聽了都是一愣,許姚氏反應最激烈,不可置信地問:“三弟你說啥?你要跟你二哥分家?”
許青柏衝許方氏使了個眼色,“娘剛剛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哪有分家只分一個人的,對吧?”
許方氏一向以這個兒子為傲,也最相信他的本事,見狀便說:“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老大你誤會了。雖然你不是我生的,但我對你們三兄弟可是一視同仁的。分家就是給你們三兄弟分,你們小妹當然是跟著我們過,老三呢,讀書也需要人照顧,所以我們兩個老的就不給老大、老二你們添麻煩了,我們就跟著老三過。”
許姚氏越聽臉色越難看,騰地站了起來,“我不幹!娘你這是把我們丟開了?眼看三弟就要考秀才了,這是怕我們沾光還是咋地?你別忘了供三弟讀書,我們也是出了力的,這麼多年我們一點沒計較,如今三弟要飛黃騰達了就把我們撇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許青山淡淡一笑,似乎很贊同似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二弟妹說得有理。”
許方氏一看事兒都被許姚氏攪和了,氣得臉都綠了,一拍桌子就罵道:“老二能不能管住你媳婦了?她說的啥話?敢情她嫁到咱家就是為了沾老三便宜呢?老三是我們老兩口供的,關她屁事兒?把她弄屋裡教訓去,別跟這兒丟人現眼!”
許青柏聽話地扯著許姚氏往屋裡走,走出老遠還能聽到許姚氏的吵鬧聲。但許方氏並不理會,反而更加強硬地說:“家就是這麼分,她不樂意就滾回孃家去。老大、老三,你們要是沒意見,咱就請里正來做個見證,今兒就把屋子分了吧。”
所有人都看著許青山,許青山笑了一下,回道:“好啊。”
看見他們鬆了口氣,許青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分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分成的吧?以為他過去任勞任怨那些年的進項,就全給他們揣兜裡了嗎?算計他的總是要還的,只不過,時間剛剛到而已。
許家分家,對村裡人來說也是個稀奇事兒。誰家有個秀才能同意分家啊?分了可就不算一家人了,那不虧死了嗎?雖然許青柏還沒考中,但他是書院老師最看好的秀才人選啊,這還能假?這許家被分出去的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里正來做見證的時候,村裡大部分人都跟來了。這陣子地裡沒那麼忙,他們沒事兒就都愛湊湊熱鬧,還想見見這未來秀才的家裡有沒有什麼齟齬呢。張耀祖那邊是已經洗不白了,這許青柏也不知道乾沒幹過啥醜事。
許家沒想到竟來了這麼多人,這有些話就不好說了。許方氏臉色難看,客氣地勸了幾句,表示這是自己家的事兒,希望他們散開。可大家樂呵呵的應著,就是不動地方。聽說只有許青山要搬出去,老二、老三還住一個院裡呢,他們可不就不能走嗎?這可是後孃虐待前頭留下的長子呢!多熱鬧呀!
不等許方氏再說什麼,許青山就請里正坐下,說了之前商量的結果,和許家分家的理由。這下許方氏再想遮遮掩掩也白扯了,乾脆一起坐下請里正做個見證,趕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