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原就想讓許青山淨身出戶,其他不用分,還是一起過。可話趕話居然就鬧到這種地步了,一想到四畝地要分,她的心就揪著疼。
沒等她想好,劉松突然上前一步道:“里正,您得幫忙主持公道。說我們山哥從不下地幹活,那就是要把每個人付出的分開算了?既然這樣,是不是也該把山哥前些年打獵拿回家的錢都單算一算?地不算山哥的,難道山哥的獵物就該算別人的?”
“對!不公平!”
“當我們傻子呢?欺負山哥好說話?”
兄弟們一張口,場面就緊張起來了,連看熱鬧的村民們也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就怕待會兒打起來殃及池魚了。許青山抬抬手讓他們安靜,對著里正道:“里正叔,今日請您來作見證,也是想公平地把家分清楚,免得日後再有齟齬。若是從前,我可能會說一句不計較,可我離開這五年,我外婆過得很不好,家裡卻沒有一個人去照顧一二,我想我也沒必要一退再退吧?”
就是因為許家人理虧,所以兄弟們才敢說話,否則不就成了仗勢欺人了嗎?可如今的情況,大家看了只會覺得許家人太不厚道,畢竟兄弟們說的話句句在理,許方氏三番兩次想苛待許青山,根本就是個惡毒後孃!
里正看了眼許方氏,淡淡地道:“莫忘了你小兒子、小女兒還未說親,今日你分家若做得太過分,恐怕好人家也不願意與你家結親。將來你小兒子可能會很有出息,但高門大戶更注重親家的人品,恐怕你如此行事會誤了你小兒子的前途。況且青山從小到大做了多少活,全村的人都清楚,如今平分那些地,你們可一點都不虧,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
里正把話都擺在明面上說,就彷彿一巴掌打在許方氏臉上一樣,說得許方氏臉色鐵青,難堪透了。許青柏更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所有村民都在嘲笑他一個未來秀才如此斤斤計較。甚至他還懷疑他們會說當初許青山的付出全是在供他讀書,那他今日不說話豈不就成了自私自利?
許青柏再也不想面對眾人的目光,越過爹孃直接開口道:“地給大哥、二哥各一畝,剩下兩畝給我爹孃留著養老,我不要。家裡屋子不夠,大哥的屋子給了二哥,那就把分給我們的一兩銀子賠給大哥,讓大哥搬去新家添置點東西。很公平了,就這麼分吧!”
許方氏和許姚氏都不甘心,但看著幾個男人的表情,她們也知道這結果不會變了。尤其是里正也點了頭,說明所有人都認可了這個分法,再要吵吵,今日他們許家就要臭名遠揚了。
婆媳二人臉色異常難看地把要分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許青山自然是把屬於他的盆啊什麼的都打包起來了。他的兄弟們直接進院子搬東西,人多力氣大,沒一會兒院子就空了許多,雞都捉走了四隻!
許方氏一個銅板都沒分到,只剩下了兩畝地,老大的屋子給了老二,除了讓許青山離開了許家,她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反而是虧大了!她看著跟里正寒暄的許青山,突然後悔,是不是不分家也沒什麼?許青山往日裡住在家裡也沒怎麼樣啊,將來真的會帶來麻煩嗎?
可她後悔不後悔也改變不了事實了,許家成功分家,往後他們就是三家人了。
許青山當然沒去他師父留下的那間房子,那裡五年沒有人住,颳風下雨早就破敗不堪了。他在兄弟們那裡留了一間屋子,暫時住住,實際上鎮上的房子裡已經收拾好了一間正房,他要住到鎮上,方便開展事業。
暫時安頓好了之後,他到阮玉嬌家裡吃飯。為了讓莊婆婆高興,就把分家前後的事兒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莊婆婆跟許家冤仇已久,聽了果然樂得合不攏嘴,直誇許青山是猴精!
阮玉嬌也笑說:“你這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明明你自己也想分出來,結果分家還咬下他們一塊肉,這會兒他們恐怕肉疼得